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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管事说完,看向那羊皮袄老汉的房间。

“二位相处的可好?”

许满仓摇摇头,那老汉吃喝拉撒都在屋里,一共也只见了一面而已。

薄管事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转身去了羊皮袄老汉的房间。

入内后,房间里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许满仓见状,自己捡起刀又继续练习劈砍。

半个时辰过后,薄管事面色冰冷的从里面出来,朝许满仓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这时,羊皮袄老汉也出来了。

这院里什么都有,穿不完的新衣,但老汉身上依旧是那件脏兮兮的羊皮袄。

他脸色红润,脚步有些虚浮,走到许满仓跟前,许满仓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许满仓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站在原地看着。

羊皮袄老汉看着他手里的刀,呵呵的笑着。

他笑得很古怪,一张嘴,露出了只剩几颗牙齿的嘴巴。

“乾人的刀法,有什么可练的?”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许满仓住的房间门口,一伸手便把侍奉许满仓的那个丫鬟,搂进了怀里。

丫鬟满脸抗拒,却没有真的反抗,任由这个比她爹年纪都大的老汉。

用一双脏兮兮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老汉凌辱着许满仓的丫鬟,浑浊的双眼看的却是许满仓。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然后拉着丫鬟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一边走一边还唱着让人听不懂的调子。

很快,许满仓隐隐听见那丫鬟在讨饶,忍不住抬脚走到门口。

刚要进去,一个茶盏就摔在他脚边。

随后,那老汉喊了一句话,许满仓没有听懂,却不由得定住了脚。

因为他知道,那是北狄人的语言。

屋内的动静,许久才停。

许满仓就站在门口,直到看着老汉赤着干瘪的胸膛走出来。

冷风吹过来,从老汉身上传来难闻的气味。

老汉嘿嘿的笑,露出的嘴里,光秃秃的几颗摇摇欲坠的黄牙。

他伸手薅住了许满仓的头发:“崽子,趁你还有命活,好好享受享受吧。”

这一回,老汉说的又是乾国话,许满仓听懂了,但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汉伸手招了招,原本侍候他的丫鬟不太情愿的走了过来。

被老汉一把推进了许满仓的怀里。

“你看看,这些伺候人的还看不起我们,我们这样的人比狗都不如。”

“但是不情愿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有被利用的地方,只要你自己强大了。”

“就算他们心里再看不起你,也要忍着你,哈哈哈哈...”

羊皮袄老汉说了一通,也不管许满仓理不理解,把他关在了门外。

被推进许满仓怀里的丫鬟,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怀里。

许满仓回过神,一把推开,转身也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之后几日,羊皮袄老汉依旧每天饮酒作乐,不同的是,他不再躲进房间。

只要许满仓出来练刀,练长枪,他便也出来。

搬了一个矮榻,喝着酒,两个丫鬟给他捶腿揉肩,身边还摆着两盆烧的火热的碳。

一边享受,一边看着许满仓在寒风里挥刀劈砍,就像是在欣赏表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