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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一下子把觊觎裴家的人抓尽了便好!

不过……不能杀人,她偷着去打那裴琳一顿,应该,可以的!

“那芍药……”裴纯用眼神示意娘亲。

她就是很想除掉芍药,裴琳暂时杀不了,芍药难道还不能吗?!

公主娘摇摇头,有些无奈:“娘真拿你没办法,去罢,明澄,等你哥哥瞧完了,便将人处置了罢。”

一个小喽啰,能问的也都问出来了,杀了就杀了,当做是为了给闺女出气也好……

裴纯双眼一亮,迫不及待的起身,蹦蹦跳跳的直奔地牢而去!

一想到能亲手斩杀上辈子让她家破人亡的仇人,胸腔便溢满一种鼓鼓胀胀的满足感。

她现在很兴奋,兴奋到只想杀了芍药,才能遏制住这股汹涌而来的情绪。

只要想到是去杀了仇人的,她的脚步便加快许多。

到地牢门口时,她深吸一口气。

踩着冬日寒冷的台阶缓缓向下,裴纯面带笑容。

沉默站在芍药身边的裴清听到了脚步声,抬首,见到她,下意识抿唇。

他见裴纯如今的疯狂模样,一瞬福至心灵。

转身,一声不吭的拉走自家妻子,与裴纯擦身而过。

夫妻二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裴纯笑了笑。

一步。

两步。

三步。

“小姐……小姐……”

站在神情惊惧的芍药面前,裴纯再次掏出特意为她准备好的飞刀。

“芍药,上辈子,我娘亲没做错什么,她不应该遭受那一切的……”

芍药怔愣,张张嘴,刚想问裴纯是在说什么。

一枚飞刀便毫不客气的从她的脸颊两侧贯穿而过。

留下了一块铜板大小的扁平伤口。

“啊!!!!”芍药登时哀叫一声,浑身颤抖。

裴纯甚至都看见了芍药嗓子眼中的小舌头。

她知道芍药会说话,所以特意换了个角度,将飞刀穿透芍药的脸皮。

她现在不想听芍药的辩驳。

芍药凄惨的哀嚎,疼的忍不住全身用力挣扎,脸皮痉挛抽动。

裴纯笑着,继续开口:“是我识人不清,也是我亲手逼死了娘亲,其实我也该死的。

芍药,我气自己眼瞎,相信冯桓那么多年,更气这么多年傻乎乎的信任你。”

芍药此时胸口不断起伏,恐惧的看着裴纯,剧痛从脸颊、手腕、脚踝各处传出。

她眼神绝望,只能瞪大双眼哀求的看着裴纯。

裴纯抬起手,毫不嫌弃的抚摸上芍药湿透的头顶。

像是在抚摸情人的头发,轻缓的按压,视线梭巡,寻找。

她在寻找哪里下手比较好。

裴纯抽出长柄飞刀,对准芍药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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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眼神惊恐,脑袋吓得不住后仰,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挣扎。

声音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忍着脸皮的疼痛说了出来:“小姐……小姐……饶我……”

裴纯听得芍药还能开口,手上飞刀猛地立起,内力带着飞刀尖利的一端,不容置疑的直直没入芍药的后脑!

“呃!”

芍药只挣扎了一下,便瞬间没了声息,人也跟着瘫软下来。

亲手感受着上辈子仇人的生命在她手中逐渐消失。

裴纯胸腔当即便喷薄而出阵阵快感,高兴的她抱着芍药的后脑,不停地急促喘息,恨不得当场大笑三声!

她再次抽出芍药后脑的飞刀。

感受着温热的鲜血将手心覆盖,有些还喷溅到了芍药身后的木柱上,再折返回来,将她的手弄得湿乎乎的。

接着,狠厉的再次扎了下去。

裴纯用力的手臂青筋暴起,眼眶赤红一片,为了更方便的刺穿芍药后脑,她紧紧抱着芍药已经了无生息的脑袋。

浑身激动地颤抖,第三次抽出,狠狠刺下……

第四下。

第五下。

也不知到底是第多少下,芍药的整个后脑已经不成样子,许多长发纠缠着裴纯手中染血的飞刀。

一个时辰后,裴纯笑着松开手,她的半张脸、整个半身,全都被鲜血染红。

嫣红的鲜血混合着一团团纯黑色的长发,像一朵浴血而生的诡异牡丹,此刻正在她的手心暗暗绽放。

她阻止了上辈子的事情发生呢……

她可以不让家人们重蹈上辈子的覆辙了呢……

*

火红的鳞片从古渊赤果的肩背,缓缓游走到其手臂上起伏的肌肉上。

雪白的肤色,衬得赤红小蛇十分艳丽。

拇指粗的小蛇时不时抬起蛇头,吐出信子试探主人的心情。

再扭身静默的缓缓向下,沿途路过满是青紫与牙印的胸肌。

缓缓向下,在蛇信即将触到腹肌上棱角时,一只修长的手伸出,猛地掐住蛇蛊的头,将其随手甩到床上。

古渊扔开冰凉的蛇,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痕迹,心中一叹。

这裴六小姐的手劲还真是大啊,居然半身都是……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也不知道要缓多久,身上的印子才能消下去。

古渊抿唇,垂下纤长的睫毛,细心在小陶罐中,抠挖出一块透明如蜂蜜般的明黄色药膏。

用手心将药膏融化,看着铜镜内依旧面带潮红的自己,毫不犹豫的侧头,将药膏抹在脖颈泛红的牙印上。

这药膏还是裴清吩咐小厮买来的,不如之前裴纯赠送给他的那种效果好。

不过涂抹上倒是清清凉凉的。

“嘶!”胸前裴六小姐咬的最狠,牙印也是最多的地方。

他刚一碰到,又痒又麻的感觉便自胸前直奔后背的尾椎骨而去。

麻酥酥的,痛痒难耐,痒的他想伸出手用力抓一抓。

古渊深吸两口气,面色嫣红,最后还是咬着唇,放弃抹药。

泄愤般的将陶罐扔到一边,由着床上的赤红小蛇好奇的滑向好闻的药膏。

随手披上裴纯的大氅,古渊理了理衣衫,朗声:“初一,进来。”

一阵风刮过,浑身漆黑的初一侍卫落在地上:“主子!”

古渊斜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可有消息?”

“回主子,户部侍郎裴清回到家中后,便与裴六小姐发生了争执,还质问了裴六小姐为什么要射伤冯家二公子。

裴六小姐说今日春药是冯二公子端给她的,且其身边的丫鬟是裴氏本家嫡三小姐,裴琳的人。

其与冯桓关系匪浅。”

那厢,古渊像是终于看到了不断往装着药膏的陶罐里爬的小红。

他抬手,抓起弄得满身药膏的小蛇,转身拿了一块棉布按在赤红小蛇的三角头上,垂着眉眼认真擦拭。

听到初一的话手指不停,也没回应。

等他擦完后,转头已经不见初一的人影。

“裴氏本家?小红,你说裴六小姐会不会去找裴家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