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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果我和戚玉在一起,她一样还是你最在意的妹妹,万一我娶了她,你和她就是一家人,就像我之前和许念涵一样。"

"你想得可真遥远,我都不用问,阿玉肯定对你没意思,她不同意,你又如何能和她在一起。"慕彦青冷冷哼笑。

他十分了解戚玉的性格,从小到大只会把感兴趣的人或事挂在嘴边,这次两人在医院重逢之后,他可从未听她提起过二哥这个人。

慕辰安一阵语塞,匆匆喝了口微凉的茶水,不轻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上,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垂眸沉思片刻,忽地嘴角上扬,冲对面说:"大哥,你果然是最了解戚玉的人,我想让你帮我追她。"

这要求实在无理,让人难以接受。

慕彦青未作停顿,冷声拒绝:"慕辰安,你想都不要想,还有,赶紧掐了这个心思,阿玉可承受不起你的任性和胡闹。"

"你也喜欢戚玉?"慕辰安追问。

"没有。"慕彦青很快否认。

"那你阻止我做什么?"

对面的人抿着唇,沉默不语。

服务生准时给两位英俊的男客人送上晚餐菜单。

慕辰安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姿态闲散地翻阅菜单,余光看到慕彦青愤愤地把菜单甩在桌上,果断起身。

他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不吃饭了吗?"

"我没心情,你自己慢慢吃吧,叫你的司机送我回学校!"慕彦青声音中含着愠怒,却又不好在公众场合发作。

慕辰安轻轻扬了下眉,没做挽留,应了声好。

事实上,他压根没想让大哥帮他去追求戚玉,只是想抢先一步,让大哥知道他的心思,从而让大哥在私下里与戚玉保持适当距离,有意识地遏制住自己不必要的情感。

-

戚玉每天收工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从浴室出来,碰到从外面刚回的凌雪。

"回来了呀,这边好玩吗?"她随口问。

凌雪当天没戏,又觉得待在宿舍无聊,于是她约了当地的朋友出门逛街,玩到天黑才回来。

"挺好玩的呀。"凌雪回答完,又挠了挠下巴回忆几秒,完整复述刚才那个男人的话:"戚玉姐姐,楼下有位慕先生找你,叫你下去拿点东西。"

慕先生?

戚玉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到桌前按亮手机屏幕,却没有看到大哥的消息。

他好像说过要给她送厚衣服,怎么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她已经换好了睡衣,既然只是拿东西,她随便套上外衣外裤,并戴上口罩出门。

跑到一楼,穿过一条短促的连廊,终于走到宿舍的铁门口。

戚玉扬起下巴往外看。

在夜晚的路灯映照下,似乎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那里,背对着这边。

她跃过铁门槛跑过去,趁着周围暂时没人,当她越来越接近时,连喊了两声大哥。

下一刻,男人转过身露出清晰的脸庞,戚玉差点止不住脚步,最后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勉强稳住了身形。

"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不行吗?"慕辰安上前一步,抓住她纤细的腕骨,压低声音说:"跟我上车说几句话,你总不想让我跟你在这里拉拉扯扯吧。"

戚玉不至于把他视为洪水猛兽,也懂得几分道理。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基本每一个人都认识她,她不想再闹一次绯闻。

"好,你放手,我跟你走。"

慕辰安依言松开手,指了下斜前方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你上去坐后座,我抽根烟再上来。"

戚玉嫌弃地望他一眼,撇了下嘴,奔向他所指的那辆车,拉开黑色车门坐了上去。

她扯下口罩放进口袋里,趴在窗沿,透过车玻璃往外看。

男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指间升起绸缎状的白色烟雾,他只是随意抽了几口,果断掐了烟扔进垃圾桶,然后径直往这边走来。

慕辰安拉开后座车门,低眸看到戚玉将身体贴在另一侧的车门上,神情中有几分对他的不喜。

"你不能坐前面吗?"

"不可以。"

话落,他弯腰上车,关紧车门。

两人各坐一端,戚玉并没有闻见太重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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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平复心情,挺直脊背,侧身问他:"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叫声二哥听听。"慕辰安靠在座椅偏着头看她, 声音散漫。

刚才那两声大哥叫得那么欢快,现在却对他连称呼都少了,看来她到这里后从来没有想过他。

"二哥,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戚玉能给他想要的恭敬和礼貌,同时也希望让他少说废话,最好直接进入正题。

可慕辰安哪有什么正题,不过是许久没见她,想来看看她罢了。

"戚玉,我上次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他的语调中仍有些漫不经心。

"你喜欢我?"戚玉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尾音拖得很长。

慕辰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双腿打开,不经意间碰到了戚玉的膝盖,她立马收起腿,那反应就像是不愿与他产生任何一点身体接触。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全身上下所有地方他都仔细碰过了。

他表情中带着淡淡的落寞,慢悠悠开口在她面前表露心意。

"我喜欢你很奇怪吗?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我承认自己肤浅,先看上你的脸蛋,又对你的身体上瘾,最后才喜欢上你的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愿意包容你,之前没有来打扰你,是想让你安安稳稳拍完这场电影,直到看到你和大哥的绯闻,戚玉,我实在有点坐不住了……"

戚玉面上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久久处在慕辰安喜欢上她的震惊之中。

这一次,她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慕辰安收起平常的冷淡和疏离,他在她面前,特别真挚诚恳地娓娓道出自己的心事。

她一直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

"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

慕辰安今天变得完全不像他,他靠近,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臂,用低沉沙哑的语气向她请求:"戚玉,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戚玉试图抽回手,抿紧唇努力挣扎,却被他一把拉进温热的怀抱中。

慕辰安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戚玉,别动,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下她真不动了,老老实实待在他的怀里,正儿八经听他说话,结果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