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宅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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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馨儿说:“我也喜欢。”
霍煊觉得两眼一黑,顿时产生一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还好还好,江谨桓他三叔一家估计不在,不然加上一个恶心的江谨城,更尴尬了。
她第一次听江家人骂霍家一家是吸血虫,就是江谨桓他堂弟说的,而他堂弟江谨城眼神轻蔑的看着霍煊,说:“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也就这张脸凑合能让人看了,既然进了门,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男人实在。”也是这句话,让霍煊对这一个家族彻底敬而远之。
过年的时候,霍煊陪着江谨桓回老宅,可给那一家子恶心了一顿,要说对那一家子的评价,那可真是四套减三套,恶心人有一套,还好他们出去忙工作了。
江浸月对面的女人,正是周馨儿。
两人从化妆品研究到了美瞳,江浸月今天戴了一副奶茶色美瞳,问周馨儿这样有没有异域混血感。
江谨桓状似无意看了霍煊一眼,霍煊愣了下。
她不想过去,佣人的一声少爷,让沙发上的两个人抬起头。
江浸月掠过她,提起裙摆朝着江谨桓飞奔过去。
“哥!”
江谨桓后退了一步,江浸月没抱到他,有些悻悻:“真是不解风情的老男人。”
兄妹俩永远相爱相杀,江谨桓说:“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抱你做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谈谈恋爱准备结婚了,别说我老。”
周馨儿噗嗤一声乐了,“就是啊浸月,你在国外没钱了,哪次不是桓哥二话不说给你转过去的......”
江浸月想起那一柜子的包包顿时喜笑颜开:“就是,我哥最疼我!”
她故意把霍煊挤开,推着江谨桓在沙发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
她双手托着杯子举到江谨桓面前,说:“哥,请喝茶。”
江谨桓很受用,喝了口茶,说:“回来了就定心点,好好规划自己的未来。”
江浸月说:“我要做大提琴艺术家!开世界巡回演奏会!像我的偶像艾薇儿那样!”
江谨桓无语,对她的技术不敢恭维:“就你那三脚猫的水平,算了吧,别人拉琴要钱你拉琴要命。”
江浸月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现在呀,都可以和墨淮哥合奏啦。”
墨淮的母亲就是钢琴演奏家,即使作为家族继承人被迫学金融管理,他的琴也弹得非常好,在一众公子里非常出名。
江谨桓撇嘴,他也会弹钢琴,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谨桓非常不喜欢听到墨淮这个名字,他扭头看了霍煊一眼,她还站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当初嫁进江家,被江浸月泼了一身水,她也是站在这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像只高傲的白天鹅,不跟任何人低头。
他突然有些烦躁,四年了,竟然还没有焐热一颗心。
江浸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满的撅起嘴来:“哥,你怎么还没跟这个女人离了,那霍家一家子就是吸血鬼,根本配不上你.......”
江谨桓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霍煊,意图从她白净的脸上看出一丁点表情变化,可霍煊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
江浸月看她哥没说话,就喜笑颜开把周馨儿推过去。
“哥,你跟她离了吧,你看馨儿姐,论人品论相貌论家世,哪样不比她强,她除了长得狐狸精一点,也没别的优点了嘛。”
谁知江谨桓说:“哦,可能你哥就喜欢骚的。”
江浸月一愣:“啊?”
江谨桓皮笑肉不笑:“狐狸可不就是骚的么。”
这话听不出到底是帮霍煊还是跟着嘲讽她,只是霍煊的手指紧了紧。
她算是江浸月的救命恩人,可她对自己冷嘲热讽,她是江谨桓的老婆,可他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江夫人这会儿走过来,看着江谨桓,似乎也有点不满,说:“家里聚会,带她做什么。”
江谨桓无所谓道:“她是我老婆,不带她带谁?”
江夫人冷笑:“你跟家里闹,也该消气了,反正也是隐婚,除了江家人没人知道,趁早离了吧,今天我叫馨儿来也是这个意思,你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再没有更般配的姻缘了,还有周家才是和我们江家门当户对的,甩了那一家子拖油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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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谈论着要她老公和她离婚的事情,从头至尾没有人问过她一句,仿佛她是个局外人一般。
霍煊不喜欢霍家人,但她也不能忍受霍家人被人骂拖油瓶,她突然很想把这些人议论的嘴脸录下来,给高傲的霍颜听听。
她和江谨桓从来都是不平等的,或许离婚以后各自安好才应该是她的结局和归路。
客厅里所有的人好像都盯着江谨桓的回答,只有霍煊没有。
江谨桓突然笑了,问她:“你觉得呢?”
“他们要我跟你离婚,你觉得呢?”
霍煊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这么严肃的话题,就这么抛给她了?
如果说刚才她是一个局外人,那此刻她就是羞愤难当的局中人。
霍煊没开口,江夫人颇为傲慢的看了她一眼,说:“听说你要去当明星?”
霍煊不知道她在哪听的,但她知道,既然她签约了,肯定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点点头,江夫人立时就怒了。
“荒唐!江家少夫人要去当个卖笑的戏子!你改天是不是要出去卖肉了!怎么,当我们江家人死光了吗!江家人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你真是把我们江家脸丢尽了!一个崽都下不下来的母鸡,还真想去娱乐圈那脏地方去当鸡吗!”
江谨桓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到他妈说话能这么难听,说:“她去演戏这件事是我允许的,你有气冲我来,生不出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何况她还年轻,也不急着一两天。”
江夫人把一个果盘抄起来朝着霍煊砸过去:“不上台面的东西!”
果子砸在她的缎面刺绣花鸟裙子上,留下带着哑光的水渍。
江浸月依旧一身大logo,她天生不白,和江谨桓一点也不像,据说大学期间长期打美白针加上过度化妆才白了些,但仔细看她脖子那里还是有色差的。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呦,FLOUCH的新款啊,妈,这条裙子我在国外专卖店看都是断货的,如果不是靠着我哥,她穿得上么,就这么急着要出去丢人现眼.......”
江谨桓站起来想去拉霍煊,只是脚步还没朝霍煊走过去,就听到拐杖落地的声音。
“又在闹什么!”
听到江老太太的声音,霍煊红了眼,让江谨桓的心钝痛了一下。
或许他应该坚持一点,别带她来江家受罪。
老太太前阵子还在医院住院,霍煊还去陪护了,她刚出院,所以精气神也不太好。
她攥着一串青玉佛珠下了楼,后面跟着老伴。
“亲事是我定下的,你们有意见,冲我老婆子来!别为难人一个小姑娘!”
她牵着霍煊的手:“好孩子,不受委屈,上楼去,奶奶给你准备了衣服,去换一个。”
老祖宗都出来了,其他人哪敢发言,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心思迥异起来。
江谨桓说:“阿奶,我们前几天都太忙了,没找到时间来看您,只能凑着今天浸月的接风宴了。”
老太太哼哼,“是你太忙了,小煊还帮我去给茉莉喂草呢,她比你乖。”
江谨桓哂笑。
江父前些日子才从姑苏游玩回来,一早又出去见老朋友了,这会儿刚回来,一看家里剑拔弩张,笑着调侃着走来。
“怎么,女儿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惹事?”
江浸月蹦到爸爸怀里。
“爸,我想你了。”
江父摸着她的头,慈爱道:“在国外有没有每年做体检?”
“做了,身体挺好的,老毛病早就不复发了。”
“那就好,别的不重要,平安就好。”
被父女俩一搅和,场面倒是和乐了不少。
周馨儿走过来搀着老夫人的手。
“奶奶,听说您前阵子头风犯了,我托人给您从国外带了个针灸仪,您试试......”
拳不打笑脸人,对老太太也适用。
老太太招呼她坐下,周馨儿拿着果盘给老太太剥橘子。
下人在拖地,老太太斜昵了江谨桓一眼:“怎么,要我安排你上楼去?”
老人家早就看出孙子心飞了。
“你老婆受委屈了,你搁这里坐着干什么,还不滚上去哄着,哄不好了你也别下来吃饭了。”
实际上霍煊根本没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今天的一切,都是这场联姻的正常售后罢了。
老太太给她准备了一条刺绣旗袍,叉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笔直修长的一双腿,旗袍上绣着盛放的茉莉,她很喜欢。
她喜欢茉莉,难为老太太竟然知道。。
下人带她来的是老太太的衣帽间,站在镜子前面打量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进来。”
她没想到来人是江谨桓。
屋里沉默无言。
江谨桓想起郑和和老太太都要他哄人,一开口:“你的旗袍很好看。”
霍煊:“........这是老太太的。”
江谨桓说:“老太太穿不了这个尺码,是给你选的。”
霍煊:“哦。”
“老太太很疼你。”
“嗯。”
“刚才那些人的话,无关紧要,别往心里去。”
霍煊一愣,这是在跟她解释吗?
“嗯。”
旗袍背后有个拉链,霍煊够不到,有些不好意思问:“你能帮我拉下吗?”
江谨桓让她转过头。
“低头。”
男人的手指撩开她背后的长发,碰到她细腻的皮肤,惹得少女心跳乱窜。
他拽着拉链轻轻一提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