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自古帝王如美人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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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实与李敢点头哈腰的从兰州刺史手中赎回了自己的人手,所幸刺史大人准备一网打尽的时候,他二人的手下都失去了抵抗能力,没有反抗自然也没什么伤亡。
刺史大人虽说是陛下的忠犬,可起家时也曾接受过博陵崔氏的资助,所以不曾将事情做绝,收下了三千贯的罚金之后,也痛快的放了人。
“张大人,您此番做法,恐怕违背了陛下的旨意吧?难道不怕陛下起了雷霆之怒?”佐二官等崔李二人走后,不解的问道。
“博彦,你再仔细研判一下陛下的旨意,细细品味一番,陛下只是怪罪我放任地方武装跨境巡游,何时将他们定性为反贼了?
地方武装这个词就很有意思,陛下用这个词也很有深意,你需仔细咂摸清楚。
再者,陛下看似训斥的严厉,可曾有惩罚之举?他老人家倒是对本官纳外族小妾的事颇有微词,虽词句简短,但单独列了一段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我将那个小妾给足了遣散,打发走了,此事才是陛下最不满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讨厌色目人,但陛下的喜好嘛,做臣子的要跟进步调,本官也只是尝个鲜,打发了就打发了。那些番人也没有贞洁观念,得了一笔钱反倒欢喜不已。在汉地住了这么多年,还是屡教不改,也难怪陛下不喜,
再说崔李二人,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本官以为是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出来狗咬狗的,本官自然也乐的清净。
谁知却是本官领会错了陛下的意图,不曾想这个崔尧小儿真的是陛下捧出来的宝贝,本官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这才是陛下不满的地方。
至于斩去世家爪牙的事,自不是我等该操心的问题,陛下没发话之前,咱们继续做墙头草就是,哪边也不得罪,如此你好我也好。
待陛下真的要打扫房子的时候,你我再跳出来摇旗呐喊也不迟,总归要陛下看见我等的忠诚才是。此时你若是旗帜鲜明的与世家划清界限,恐怕陛下还要怪你扰了他老人家的计划哩。”
佐二官点点头:“要说还是张大人高见呐,这一番话真乃真知灼见呐,下官佩服!”
兰州刺史捋捋胡须说道:“还记得你我二人赴任之时,吏部天官吩咐的话吗?”
“自是记得,摇摆不定,以待天时!下官一直参不透这句话,想不到大人早有所悟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多谢大人点拨。”
刺史大人笑着说道:“明白就好,本官也是看你有些天赋,怕你就此沉沦,那就疏为可惜了。”
二人言笑了几句,就此散去。
那佐二官回到自己的衙房,提笔写道:兰州府天字号甲二奏报,兰州刺史张廷芳本月表现尚佳,未曾有被腐蚀的倾向,卑下建议继续观察,若是再有半年仍立场坚定,即可委以大任。
写完后,此人熟稔的将字条卷成一团,招来一人随手扔给他后,就开始了案牍的工作。
张刺史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才状似无意的问起了身边的长随:“那信鸽飞走了?”
“回老爷,已然飞走了,小人已经查看过了,并未有碍老爷的言辞,一切都算正常。”
张刺史叹息道:“你说这世道怎么了,怎么与人做狗都要小心翼翼地,陛下只怕真的老了,前两年可真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老人家怎会用这般手段?岁月不饶人呐!”
“老爷的忠谨之心,陛下总归是心里明白的,些许手段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想是陛下也是忧心太子殿下手腕不足,这才使了一些手段,老爷还是莫要腹诽了。万一让李大人的手下听见就不好了。”
“你这厮倒是谨慎,说话越发滴水不漏了,改日老夫给你趟趟路子,你也差不多到火候了,趁着陛下还没有开始掐断恩荫的路子,本官也给你找条出路。”
“多谢老爷,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等到张大人下了值,去出恭的当口,随从从怀里掏出纸条,随手写道:兰州府天字号甲一奏报,兰州刺史张廷芳似有怨望之心,建议延长考察期,等太子即位三年以后再以观后效。
张大人在回府的途中,看了一眼远处匆匆赶来的随从,又隐蔽了瞄了一眼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鸽子,喃喃的说道:“陛下,莫怪微臣借机远离漩涡,只是自古皇位交接之时,跳的欢的,离得近的,难免有殒身之噩,臣也是明哲保身呐,若是太子有明君之象,臣自是不吝啬奉上忠心,可此刻,还是算了吧,恕微臣偷个懒,观观风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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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等人终于将俘虏整肃完毕,开始带队回返的时候,在离兰州不足十里的地方,看见一支队伍正相向而行。就在尉迟宝琪下令全军戒备的时候,却发现那支队伍竟开始向东方转弯。
“师弟,恐怕来者不善呢,不曾想这帮人如此猖狂,在离州府如此近的地方也敢包抄我等,简直胆大妄为!待为兄冲杀一阵,灭灭他们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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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对面那支队伍不过是步卒,且长枪都在肩上扛着,并没有展现战斗姿态,你太紧张了。”
“那他们是何用意,总不能是故意绕路吧?哪有如此怂的人?”
“要不要打个赌,我猜对面就是为了与我等错开,才向东转向的。”
“你开什么玩笑呢,双方距离不过三百步,此时绕路不是掩耳盗铃吗?这就能当是没见过彼此?师弟你太会说笑了。”
“什么掩耳盗铃,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庙算呐,这么高端的东西,我与你解释不来。总之保持戒备就可以了,冲动的行为大可不必。
回头路过兰州府的时候,将俘虏甩给当地刺史就是,就说这些人都是吐蕃的前哨,被我等一举成擒,我就不露面了,我怕忍不住笑出来。”
“为何呀?这些人都是操着河东、河西的口音,面相一看都是唐人,你这不是小觑张刺史吗?小心人家参你一道,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你去,你就去吧,师弟还能害你?我这般安排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关节自有庙堂上的大佬打通,我等照做就是了。总归功劳是坐实了,至于细节怎么处理,就不是你我兄弟需要操心得了。”
尉迟宝琪疑惑不已:“为什么?张刺史是你家的门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功劳拿不好吗?运来天地皆同力!有人呐,要助我上青天,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此事对我来说是好事,虽然过程有些不甚喜欢,但有人给你脸,你得兜着不是?挑三拣四,问东问西的就不礼貌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你神神叨叨的?被鬼上身了?”
“是啊,还是一只懵懂的千年老鬼,偶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至此神功大成!你怕不怕?”
“神经病,回去我得找我爹说说,你这病耽搁不得,得抓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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