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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恒宁特意加重了“大家”和“公平”这两个词语,郭昭赫的脸色随之阴沉下来。这一刻,久未体验过的吹口哨冲动涌上了叶大夫的心头。

春日的阳光穿过繁茂的树叶,洒进了教室,映照在叶恒宁脸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随着脸部的动作而跳跃,整个人洋溢着勃勃生机。

教学楼窗外,四五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簇拥着一位穿着便衣的年轻人,他们在树荫下驻足。

年轻人看上去大约三旬左右,身材修长挺拔,单眼皮,略带倒三角的脸型,眉毛浓黑,鼻梁挺直,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刚毅之气。

“裴局,哦,不对,裴处,您在看什么呢?”其中一人问道。

裴孟瞥了一眼手下的下属,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回答道:“看什么呢?看一个忘恩负义还自以为聪明的家伙。”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刚准备点燃,却又想到这里是大学校园,无趣地咂了咂嘴,又把烟放回了口袋。

“还有周大头,你这嘴啊,少说话不好吗?裴局裴处,非要提醒我已经被降职了吗?”

叶恒宁说,假若将来有机会重回故土,他对那位提出苛刻要求的小村医或许会多一丝宽容。

"教授,您想必听说过我家的情况吧。"

尽管有些难堪,但有些事情就算头皮发紧也得硬着头皮面对。叶恒宁在上堂乡土课之前,曾足足演练了二十六次对话场景,最终得出结论,唯有打情感牌和梦想牌,两人才能在这场谈话中找到些许合理性。

"直到昨天为止,我人生的最大愿望就是得到父亲以及宗亲们的肯定。也许您不太了解我们华人的宗族观念,但对于我们而言,它至关重要。"

叶恒宁挺直腰板,嘴唇紧闭,整个人显得坚韧而清醒,犹如一个遭遇剧变、豁然开朗的乡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