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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事,偷吃了禁果,经不住这火辣辣目光的考问,“妈,你想哪儿去了?”

“你大了,有些事儿,妈也知道管不住你,可我得告诉你:这世上可没有后悔的药可吃,要不然,吃一口,得吐三口,到时间肠子都青了,你就一个劲儿地捶胸顿足地悔,也没有用,看你这样:十之八九是下水了!”应当说:过来人眼睛是毒的,看一眼,瞬间通透明了,只是不愿意往深里说。

“妈!你就不能……”她无端忧愁上了,结果可以预知。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些星星,晚风撩拨,天地间还是那么惬意,只是因为心境沉重,变得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啦?”梁秋风怜爱抚抚她的头。

“都怪你!你是一只野兽,你知不知道?”她打掉他的手,“要不是你,我能这样?”

“你到底怎么啦?”

“我可能怀孕了!”

“这么快?什么症状?”他高兴坏了,掀起她的小褂,弯下腰,要把头贴她肚皮上,想听出个动静来。

“滚!哪有这么快?”她按住他的头,把他推搡出去,或许用力太大,把他摔在路边一堆稻草上,“哎~!”她伸出手想去拉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拖进稻草里,一把揽她入怀,“不怕!怕啥?真怀了,也没什么,我又不是不认帐?大不了结婚!”梁秋风轻车熟路般伸手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干啥?你作死!这什么地方?不怕人看见?”

“看见能怎地?谁不知道创小人是咋回事?来!”

范尼是拳打脚踢挣扎,抗拒男人。

“你怕什么?男女间不就这点事吗?”他倒是生气了,“我想了,我还不能随心所欲吃你了?你是我的,自从你点头那一刻起,我就权力那个你!你想让我浅尝辄止,门都没有,原来我是不会的,是你教会了我,想叫我不与你,门都没有!”

“你就是个野兽!你就是个无赖!”她在他脸上打一下,不是很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她试图爬起来逃跑。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腿,有些残忍拖过去,扑倒在草上,象山一样压过去,嘴堵在那温热的嘴上,嘴吸舌头撩。

“你滚!你吃大蒜了,好臭!”一只手推开他的脸,另一只手把人往外推。

“你作甚?你是哪个派?还是哪个党?眼下是1937?”男人疯了。

她大喘粗气,“土匪!强盗!”她不是要真的抗拒,惺惺作态而已,挣扎一下,就放弃了,男人女人如鱼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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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男人如蛇一样拱动时,突听得“叮铃铃……”不远处有自行车铃响声,吓得他们赶忙爬起来,“都怪你!不要脸!”甚至衣衫都没整利索,自行车就风一样驶过,两个失魂落魄的人,相互尴尬看一眼,再也没了兴趣。

古铃起来之后,就去洗脸,她习惯早睡早起,冷不丁看见曹修文站在她身后,皮笑肉不笑,她皱了眉头,“你跟鬼一样,你要干吗?”

“我想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不想听!”曹修文经常用这种拙劣的手法和她套近乎。

“别介!这回你不想听也得听!”

“为啥?”

“和你有关呀!”

“胡扯!”

“我一点儿也不胡扯,想听吗?过来!”

“你还是把话烂在肚子里吧!”曹修文那张脸,她实在是没兴趣看,她扭头就走。

“嘿!你知道我刚才在前院看见曹二老板把谁送出了门。”

“谁?”心惊一下。

“你妈!”

“胡扯!我妈昨晚就走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走的?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是曹二老板刚才送你妈走的!”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就等着看吧!今晚她还会来,因为她知道太太今天回不来!”曹修文阴鸷笑笑,说着大先生双手往后一背,晃着四方步子,“原来如些(此)!我说什么来着的?没有不偷腥的猫,鲜亮的背后,如此龌龊!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我和柱儿不认识,我怎能嫁他,我的爹在区上已经把亲退呀,这一回我可要自己找婆家呀……”别看曹修文平常是个无赖,这几句唱腔,有板有眼,全在调上,歪门斜才。

古铃本来对这事就有怀疑,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如此下作,她一直对她不知道那个人有怀疑,但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有这么一手,那一天,她拧巴得难受,不到九点钟,就困了,九点上床,一觉睡到下半夜,乡村夜的宁静,别的地方花钱都买不到的,真是万籁俱寂,喜欢热闹的鸟儿和同样喜欢聒噪的青蛙也安静起来,如果你走近别人的窗户,那一起一伏的鼾声,会唤起你的睡意,甚至会打两三个哈欠,夜是多么寂静呀,针掉在地上,风吹草动,会捕捉到动静,正是这无价的寂静,难能珍贵的安宁,让多少生命徜徉在梦里,也让许多生命孕育其中,夜和昼一反一正,把人的欲望放下又吊起来,它象吊桥一样,断开与通畅,全在须臾之间,天时、天地和日月,轮番上演,演义出悲欢离合,在这跌宕起伏里,有着轮回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