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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瞥了一眼那令牌,轻笑一声:“哦?那不知道方大刑探,要从何查起呀?”

方多病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他抓了抓脑袋,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嘛……我还没想好……”

乔婉娩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嗔怪地看了李相夷一眼,“花花,你不要再逗方小宝了,毕竟我们方小宝还是个孩子呢。”

李相夷看着乔婉娩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尴尬,反而觉得有趣。他转头看向店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哥,过来一下。”

店小二连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李相夷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店小二,问道:“小二哥,我和你打听个地方,这镇子里可有买卖古董的黑市?”

店小二接过银子,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说道:“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这镇子里还真有这么个地方,就在山里头,叫卫庄。不过那地方鱼龙混杂,不太好进,客官要是去的话,可得小心点。”

李相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转头对乔婉娩和方多病说:“走吧,我们去卫庄看看。”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三人身上。他们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来到了卫庄门前。高大的围墙上布满了尖锐的铁刺,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长刀,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朗声说道:“我们是来做生意的。”

守卫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要进卫庄,每人先交一百两保金。”

方多病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转头看向李相夷和乔婉娩,指着他们说:“我和他们一起的!”那样子,活像一个受了欺负找家长告状的孩子。

乔婉娩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守卫,柔声说道:“这位大哥,这块玉佩价值不低于一千两,可否抵我们三人的保金?”

守卫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那玉佩质地细腻,雕工精湛,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守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点了点头,退到一旁,说道:“请进。”

三人刚踏入卫庄,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零星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间仿佛能看到许多鬼魅的身影在晃动。

方多病不自觉地往李相夷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道:“这地方……真阴森啊。”

李相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怕,跟紧我。”

他们沿着石板路往里走,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青铜器、瓷器、字画、玉器……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有些看起来价值连城,有些则破旧不堪,沾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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