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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送人!问问你刘姨她们谁要,也是个人情不是?”

“老太太,咱别穷折腾了。别人睡过的床有人忌讳,你别好心办坏事。卖都卖了,明天去交房子。对了窗帘我全扯回来了,洗一下,哪个能用你就用,不能用就让你那几个老姊妹分分,也算人情。”

“肯定不给她们,洗干净我有用,你不用管了。”张静把书拎去放好,准备晚上再说。

母亲去院子里劈床板木,她晚上打算烧火做饭,不用煤气灶。说屋里太潮湿,要烧一下。张静趁机把黄金取出,找了个塑料袋装好,一堆书放到灶跟前。

母亲点火时发现书,就问张静,张静让母亲全烧掉,母亲不肯。“好好的书,你烧它干啥?不是钱买的?”张静说,“这是别人不要的,我才拿来烧掉。反正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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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张静洗碗时才发现,书被母亲整齐收拾好并没烧掉。她打算晚些再同母亲讲。

锁好大门,娘俩准备休息。张静这才拿着书问母亲为什么不烧掉,母亲说,好好的书烧掉不可惜了?张静无奈,打开书给母亲看。老太太吓了一跳,“造孽啊!谁这么缺德,好好的书挖成这样?”

张静让母亲小点声,又去拿黄金出来,一一放进书里。母亲惊呆了,好半天才问了句“哪来的?”,又惊觉自己问了废话。“你可不能作奸犯科!”

张静笑了,“我说老太太,你能不能盼我点好?这是书里就有的。”见母亲不信,张静就把自己如何翻找,如何发现,以及如何善后都讲了一遍。

“所以,你要据为己有?”老太太一脸认真,张静又看到了共产党员的老妈。

“本来就是我的!房子卖给我,所有没搬走的都约定俗成是我所有。我还要拾金不昧?”

母亲不淡定了,“你同学知道了,你还有脸见人吗?”

“妈,这书都没拆过封,肯定不是他们两公婆买的!前几任房主留下的,估计是送礼受贿的。现在便宜你姑娘我了。”

“以后人家万一找来呢?”母亲还是耽心,“你就说记不清是烧了还是卖了,反正我的五大本日记也要烧。没人逼你个老年痴呆老太太”。

“明天我交钥匙,不要回迁房,只要赔偿款。以后有人问起来,包括你那些老姊妹,就说房子的东西都没要交房拿钱了。反正也没剩什么,有事记得往我身上推。我才是房主,实在不行,就说你管不了我,我也不让你问。”

“那行,明天我用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等我回来,再去陈姨小区去看房。让大家知道我们是认真买楼,对了能借钱多少找人借点,五千一万都行。千万别说自己全款,有些人就是嫌你穷恨你富。”

“知道了,这些以后再说。你把黄金收一下。”张静拿出金手镯金项链和金戒指递给母亲,“这些留着给儿子娶媳妇,记住去外地金铺换款式,不能原样戴,省得招祸。其它我处理”。

老太太小心翼翼捧着仔细端详,“你妈辛苦了一辈子,也没混上这些呢。”张静说,“妈,反正现在就咱娘俩,要不你戴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