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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不尴尬,在纪鸿洲开口前,握住了他袖口。

“钟参谋身体有何不适?”

“也没什么。”

钟淮泯敛起笑,脸色严肃了些,重新将手腕伸给她,简而言之。

“我回来后一直头痛,夜晚更甚,无法入眠,吃一种西药才能缓解,但军医告诫我那药吃多会上瘾,要我寻其他办法。”

纪鸿洲见他不是开玩笑,神色也不禁微肃。

“怎么回事?”

钟淮泯苦笑扯唇,“我要知道就好了,军医说是头痛症,其他什么都没有.....”

纪鸿洲就没再问,只看了眼秦音。

秦音伸手搭上他脉,她的手白净纤细,如白葱嫩尖,指甲修剪圆润,饱满而光滑,透着健康莹粉。

很好看。

纪鸿洲盯着多看了眼,视线又落回她脸上,看似在等她开口,却抬手亲昵替她掩了耳边碎发。

钟淮泯将这幕看在眼里,眸色微深,似笑非笑瞧了眼他。

正此时,秦音把完脉,黛眉拧了拧。

她若有所思盯了眼钟淮泯,而后站起身,细声道句‘得罪’,素手触碰他头颅,细细检查。

钟淮泯的头发很短,几乎无需怎么拨弄,就可以将头皮尽收眼底。

很干净,除却两处很小的疤痕,其他没有异样。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秦音眸光微沉,扭脸交代一旁的芍药。

“取我的药箱来,要艾熏,手电筒,镊子。”

芍药连忙应声,转身跑上楼。

不一会儿,药箱取来,一番折腾后,秦音在钟淮泯的耳朵里,找到了问题所在。

她指挥钟淮泯调整好坐姿,让人打了手电筒,小心将镊子伸进他耳朵。

“钟参谋,不能动,疼也忍着。”

明明还没开始疼,钟淮泯已经因为这句话,下意识咬紧牙根儿。

接下来,他眼珠瞠大,额角瞬间绷起青筋,整张脸憋红。

看得出,在强忍疼痛。

纪鸿洲见状皱眉,看了眼秦音,也没说话。

“唔...”

钟淮泯咽下一声闷哼,神色痛苦捂住耳朵,再抬眼,秦音将夹在镊子上的东西已经递到他眼前。

似半颗花生米大小,黑痣一样,仔细看,还长了细小短须。

秦音,“草蜱虫,吸血,在你耳朵里长到这么大,半个身子都扎在皮肉里,最少一个多月了。”

耳朵里长这么大只虫子?!

钟淮泯捂着耳朵,一阵毛骨悚然,惊得瞠大眼。

“它怎么进去?!”

“钻进去咯。”

秦音将虫子碾死在纱布里,交给芍药去收拾。

“夏日居多,这种东西寄生吸血,可以寄生在任何活物上,应该是你在边线打仗时,可能骑马,不知怎么弄到了身上,钻进耳朵里。”

“弟妹,我这耳朵是不是要聋?”

“没那么严重。”

秦音好笑,“之后最好不要进水,可以用西药消炎,也可以喝中药,等里面结痂脱落,会好的。”

钟淮泯看着她,既后怕又感激。

“我看了些大夫,把脉都看不出什么,只说我健壮如牛,西医说可能神经性头痛症,以前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禁喟叹,“弟妹,你真是帮我大忙!”

秦音莞尔,“不算大忙,钟参谋的脉象的确稳健,不像大病,我以前见过类似症状而已。”

钟淮泯依然满脸感叹,对她赞不绝口。

被冷落半天,纪鸿洲在一旁莫名烦躁,尤其看他一双眼睛发光直盯着秦音看。

他不耐烦地开始撵人,“没事了就赶紧走!”

撵走钟淮泯,他立刻尾随秦音上楼,跟进卧房就圈臂抱住她。

“筝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