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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听闻锦衣卫手下有种刑罚,是将人的舌头一寸一寸切下,来惩罚背后妄言之人。”

“你说,我把你送给他,他会开心吗?”

据说那是九千岁想出来的,还有几十种惨绝人寰的刑罚,即使是死士进入诏狱也能从他们嘴里挖出来东西。

暗卫瞬间被吓得瘫软在地,他怎么忘了,整个京城到处都是九千岁的鹰犬,只要他想知道的事就没有能逃的过去的。

他太过担心左相,竟让他口不择言了起来。

他趴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头昏眼花视线中也只有鲜血时,他看到左相轻触着脸上的掌印,声音细不可闻。

“大将军…除了便是…”

“摄政王,不足为惧。”

至于右相,萧遥光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今日他却和小乖靠的那么近,也是个该死的。

暗卫如坠深渊,浑身僵硬。

他有个很可怕的猜测…

左相觊觎的,难不成是那倾城绝艳但阴毒狠辣的阉人…

萧遥光的脸在

阴影处半明半暗,晦涩不明。

过于常人的记忆力使他在朝堂上无往不利,现在被他用来将苏渺的一颦一笑,或喜或嗔记在脑中,反复咀嚼回忆。

过往的几年,他都是这样做的。

只能这样来缓解对苏渺的思念。

他愿意打我,是心里有我。

无人知晓,他早就是苏渺的

萧遥光嘴角扬起令下属胆寒的浅笑,矜贵疏离的左相此时的神情仿若陷入了魔障。

他把自己说服好了,又戴上了光风霁月的外壳,唯独见到这一幕的暗卫心惊胆战。

暗卫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仿佛已经陷入了毒蛇的毒牙之下。

能看到左相真面目的人,会不会…

暗卫安慰自己,他跟了左相那么久,怎会如此无情。

只是他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因为下一瞬他就捂着淌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临死前他看到的是,左相那双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眼睛,仿佛他只是蝼蚁。

死士瞬间将尸体收拾好带走,同时打扫好房间点上熏香。

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安静,谁都知道不能打扰左相作画。

萧遥光提笔不过半晌就把画了一幅画,画上的人是时时刻刻存在于他的心胸,自然下笔如神。

艳丽冰冷的美人跃然于纸上,此时正气恼地瞪人。

美人宜喜宜嗔,高傲狠毒的模样鲜活得惊心动魄。

他看着膝盖上的伤口,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抠烂,鲜血淋漓。

修长如竹的手指沾上鲜血,抹在了在画中人的嘴唇之上。

如画龙点睛般,画中人好似活了过来。

嘴角带着冷嘲的笑,红唇欲滴。

这幅画被萧遥光悬挂在床榻之上。

他如同陷入了魔障之中,着迷地轻唤:

“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