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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一点疼,一会就好。”他皱眉,她的手冰冷。

顾云清看着药水逐渐和伤口融合,流过的地方迅速愈合。

“你为什么总把更好的自己藏起来?”顾云清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愈合如初。

斯内普抬眼看一下:“什么?”

“学生中流传你当初拿纳威的蛤蟆做实验,想要毒死那蛤蟆,但我看过药剂配方,那种药剂真不至于能毒死什么东西,倒下水道也只会因为太热烫死一些虫子。”顾云清感觉自己冰冷的手在对方手里慢慢变热。

斯内普嘴角扬起:“那孩子脑子永远不在自己身上,如果不给他个教训,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他拿出魔杖,对着伤口念咒。

“要知道每年因为各种魔法事故出事的人不少,卢娜的母亲就是因为使用魔咒不当把自己的命丢了,好了,剩下的药拿回去每天抹一次,直到伤口的痛麻感消失。”

顾云清从他手上拿过魔药,打量着里面的液体。

“还有,斯拉格霍恩向我提及好几次让你加入他的俱乐部,即便不喜欢,有些时候也要应付。”斯内普挥动魔杖,将她身上被雪打湿的地方烘干。

顾云清一下没了兴致:“我最看不惯这种,你看他对德拉科的态度,如果没有他爹的那撇子事,我想他第一个套近乎的就是他。”

“你好像和德拉科走的挺近。”

“别这么看着我,我对小男孩不感兴趣。”顾云清站直身子。

斯内普抬起手,想摸上她的脸颊,手停在半空中。

“德拉科会大脑封闭术,贝拉在暑假教他的,你小心点。”看到顾云清躲闪的眼神,他放下。

顾云清点头:“随便吧,反正我在你们的计划之外。”她说完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赶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炼化那条蛋白石项链,他看着黑色的烟雾逐渐在林云峰和顾云清的剑指下减淡,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

“教授,这点修为不至于。”林云峰注意到他的表情。

邓布利多愣了一秒,然后说:“送东西的人也够粗心的,费尔奇一直在检查黑魔法的东西,这种东西根本进不了学校,他连根牙签都要检查好久。”

顾云清看着项链上仅存的一丝黑气,明天就能全部清除了。

“让哈利来上课吧,辛苦你们了。”邓布利多不想多说什么,他看着比以前疲倦很多。

“您最好尽早考虑去云霄山,丹药压制不住的时候我们也没办法。”林云峰看着那枯萎发黑的手指,感觉颜色更深了。

“我会考虑的。”邓布利多点点头。

下午没什么课,林云峰的如尼文作业还剩一大半,他赶着去图书馆补作业了,顾云清一下子清闲下来,她在学校里溜达着。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一头红发格外显眼,英俊的脸庞亲和友善:“你好,你就是顾云清吧?我来换唐克斯的班,之前我们没见过,但罗恩提起过你。”他伸出手。

顾云清友好地握上去:“你是?比尔?”

“抱歉,是的。忘了自我介绍,我担心认错了人。”对方坦诚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他的性格和亚瑟先生很像。

“没事,下午没课,我随便逛逛,辛苦你们了,外面的情形怎样?”她总算有另外的人能让自己的思维透透气了。

比尔摇摇头:“不容乐观,一直有落单的巫师被害,是谁我们都心里清楚,魔法部也被侵染了,我们也在不断反抗。”他怀念的看着霍格沃茨。

“有的人带着孩子跑了,也有的人将孩子接走,但他们的力量太孤单了,我建议还不如将孩子放在霍格沃茨。”比尔扶着窗台,看着外面飞过去的一群猫头鹰。

顾云清看着一群学生在练习魁地奇。

“但愿吧。”

告别比尔后,她来到一个陌生的教室,本想找个地方清静下,但里面的大镜子让她驻足,整个房间就这面镜子最显眼,镜子前面厚重灰尘的地板上,有不同时期的脚印交织着,最近的脚印痕迹清晰,叠在最上面。

“厄里斯魔镜”几个字刻在斑驳的锈迹的金属上,她拿出魔杖,对着镜子:“真姿显现。”

镜子没有任何变化,她确定这里面没有黑魔法。

她靠近镜子,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镜子里不止她一人。

最先映出的是,她自己身影,然后,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从后面出现,她猛地回头,确定房间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她看着那个黑影走近,斯内普微笑着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另一只手环过抱紧她,后面,是西莉亚那种温馨质朴的家的样子。

顾云清心里跳动了好几下,她稳住心神,念动驱赶心魔的咒语,再次抬眼的时候,镜子里面的影像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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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妄念。”顾云清喃喃地自言自语。

她和他心知肚明,彼此间尴尬又无法克制。

顾云清看了许久,久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她抬起魔杖,伴随着紫色光的火焰从魔杖慢慢涌出,在冲向墨镜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哈利当初也在这看了许久。”邓布利多疲倦的声音传来。

顾云清不知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有没有看到镜子里的影像。

她放下魔杖,掩饰不住的尴尬。

“教授,对不起。”

“我看不到你看到的,还有,没必要为了爱道歉。”邓布利多靠近,为了证明他说的话,镜子里只能看到他的影像。

“有些事我不该奢望。”顾云清侧身,控制自己不再去看那魔镜。

“厄里斯魔镜,能映射出人最深的愿望。”他摸着镜子的框架,话语中带了欣慰。

“人们总会爱而不得,在这里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安慰,但这些都是虚像,只是将我们最深切的希望呈现。”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顾云清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所有妄念,皆是欲念求而不得。”她看着邓布利多脸上的变化。

“我从你们那学了一句话,前世相欠,今生相见。或者更能解释什么是欲念。”邓布利多缓缓地说。

“云清,我时日无多,你和西弗勒斯,别再像我之前,很多事,彼此敞开心扉,不过是一句话,一个误会,顷刻就能解决,别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即便你的成就再伟大,但错过的永远无法弥补。伟大的事业能瞬间成就,但相守,是考验。”

顾云清不想谈这个问题,她用沉默回答。

“您最好提前安排好去云霄山的计划,魔咒的影响可能一朝一夕。”

“我很清楚自己能坚持到什么,你清楚你要什么吗?”邓布利多转过头,看着她。

顾云清愣住,直到离开房间。

她要什么,曾经走哪儿算哪儿,她将之归到缘分一类,但真想要什么,她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