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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许久不见,这几年甚是想念,没想到你我还能有缘再会。”

而越望舒不知你脑补了什么,他无所谓你将他看作是男是女,总之见了少时便想喜欢的白月光,留住人是最重要的。

他笑着回抱住你,闻到一丝丝桂花掺着书卷香的味道,让人熟悉又安心,“书妤,我同样很想你。”

甚至新婚夜那天,梦里都是你的样子和味道。

那时他与你关系最为要好之时,屋舍漏雨将他的被子打湿,你见了好心相邀同睡,他犹豫了许久,被你义气地揽腰过去,表示真正的好友怎么会介意同睡一张床榻呢?

越望舒悄悄红了脸,只好应下。

这一睡就是半个月,被褥一直没干,又是连天的阴雨绵绵,到后来他都习以为常了,拥着温暖的体温和特别的味道入睡。

越望舒从前束之闺阁,家中母父拗不过他,这才让他寻了机会女扮男装进入云城最好的书院——舟山书院读书。

原先顾着男女大防,以及怕被人发现身份,届时惹出许多祸端,他一向是刻意不合群,哪怕是他这个看起来还活泼和善的室友,他都没同她说过一次话。

逐渐打开心防后,越望舒头一次适应如此鲜活的人生,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冒芽,总是让人心痒痒,想抓一抓。

破土而出的是少时朦胧青涩的情意,他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就觉得很有意思,人群中一眼望过去便是她,她不在身边会好奇不安对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后来,听说休假时,她因在外求学,独在异乡,只能一个人待在学舍,越望舒便会找借口推掉与母父的约定,和季书妤一起出去逛云城的街市,或是留在书院读书,两人讨论些课业上的事。

若是她与他人亲密了些,而非与他最为要好,越望舒总忍不住生闷气不理她,让季书妤一人独自摸不着头脑。

等她意识到这件事,巴巴凑上来,他又很快消气,接着脸色缓和许多,像往常一样两人形影不离。

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当初男扮女装读书比过所有人的那股子争强好胜的气性,反而意识到一件事。

与人成婚并不是一定会同他的幼时好友那般过得不幸,终日困于内宅事务,守着孩子和冷情妻主,还得不时提防有人破坏了这如死水般沉静的日子。

他只觉得那是失去自我,牢笼一般的境地,偏偏对方甘愿踏进去。

越望舒探过季书妤的口风,只是简单问问她对男子读书在外营生的看法,那时心性还不算成熟的她,回答让他出乎意料。

“男子与女子并无太大的分别,自然有读书营生的权利,他们活在世俗下本就艰难,实在不该有太多偏见。”

季书妤还告诉他,她的娘亲季茹虽大小是个举人,在衙门任职,但她是个夫管严,府中由爹爹和小几岁的弟弟季书言管家看账。

而她自小是最没用的书呆子,身子还不好,幼时受欺负了还得被弟弟护在身后,最后教训回去。

是以,她从未看不起男子的地位。

是非只在人心罢了。

越望舒听了这番言论,神情明显呆滞了一会儿,捂住心跳如鼓的胸口,他想,他找到了命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