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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能出现什么小意外,让时恪受点伤最好。

不然时竞心里不能平衡。

时文萱知道时竞断了腿心里不痛快,想找机会报复回去,就按他说的从时家现有的佣人里挑了一个给时恪送过去。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时文萱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你外公回来几天了,他都不露脸,昨天晚上你外公还骂我了。”

时竞烦躁的瞥了时文萱一眼,拨通曹开元的电话。

那边才“喂”了一声,时竞不耐烦地开口:“我不管你现在在哪个野女人的怀里,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曹开元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时竞,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

“我没说你不是。”时竞轻嗤,“但如果午饭时你还没回来,你就不是了。”

“窝囊了这么多年,你也不想到最后了,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你就是演戏,也要给我。好好演,不能让我爷爷看出破绽。”

时竞说完,不给曹开元开口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时文萱眉头微蹙,不喜欢他刚刚跟曹开元说话的语气。

“时竞,不管我们夫妻关系是否和睦,他都是你爸爸,你刚刚那个语气,太不尊重他了,被你外公听见又要说你没规矩,怪我没教好你了。”

时竞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又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你爸当年跟我在一起,确实是因为时家财富和地位能让他在别人面前很有面子。”

时文萱恼怒道:“他入赘,连儿子都不能跟他姓,他可以为了金钱和地位把面子扔在地上给我踩,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践踏他尊严的同时也是在下我的面子?”

时文萱知道自己眼光不好,遇人不淑,但她生性要强,咬着牙也绝不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

可时竞冷嘲热讽的几句话,轻易击溃了她所有的伪装,让她无地自容。

时文萱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时老爷子那天晚上说的那些话,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教育确实很失败。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时竞,一开口语气中透着深深地无力感。

“最近一段时间言行举止收敛一点,别惹你外公生气。”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着时恪的挑衅忍气吞声?”

时竞轻嗤一声,“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老东西还坚持血脉至亲那一套,果然不是亲自养在身边的就是不行,我再怎么讨好他,他还是会偏心那个他亲自养大的野种。”

时文萱回头瞪他一眼,“这些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别让你外公听见,不然在你会在你爸之前一无所有。”

时竞没接时文萱的话,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妈,我有件事特别不懂。”

时文萱:“什么?”

“一个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老头子,一个坐轮椅上的残疾,还有一个野种,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