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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两人坐在甲板上吹海风,看星星,喝啤酒。

可没想到到了后半夜,陆岁岁突然发起低烧来。

游艇上有备常用药的药箱,时恪找了退烧药给她吃下,本想等天亮她退烧再把游艇开回码头,可没等到她退烧,却先等来了她呕吐。

就算时恪不是医生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们今天晚上吃的铁板烧,大概是他没处理好那些海鲜,陆岁岁有点轻微的食物中毒。

时恪把游艇开回码头,第一时间抱陆岁岁下船,开车带她去医院。

陆岁岁迷迷糊糊间还不忘嘱咐他别去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人多眼杂,指不定就能碰见熟人。

到时候问起来他们俩为啥深夜在一起,不好解释。

时恪被她气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工夫担心这些?”

陆岁岁掌心干燥而热,按住他手臂的手,略高的的体温熨帖着他的皮肤。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只睁着眼睛看他,可时恪就是懂了她的意思。

时恪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也心疼陆岁岁。更恨自己废物。

陆岁岁蜷缩在副驾驶座椅里,柔软的手虚虚的扣着他手腕,开口时声音也不如平时动听,多了些病态的沙哑。

“你掉头,往回开,游艇会附近有个私人医院。”陆岁岁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边平时没什么病人,住着的都是些来度假的老头老太太。 ”

时恪:“……”

确定那是私人医院,不是疗养院?

到了医院,挂号缴费抽血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天蒙蒙亮。

等时恪拿到化验报告时,陆岁岁已经裹着毯子,蜷缩在病床上睡着了。

如时恪最初的猜测一样,轻微的食物中毒。

陆岁岁体温还是有点高,脸蛋烧得红扑扑的,护士给她扎针时,大概是疼了,她迷糊中叫了声“阿厌”。

时恪墨眸微眯,不悦的扫了护士一眼,压低声音道:“轻点。”

护士小姐姐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

她能说他们医院的护士扎针都是这个力度吗?

根本没多疼,明明是病人太娇气。

护士小姐姐语气不好,时恪也没惯着她,“我要会治病,还用得着大半夜把人带来你们这?你这个态度,让我怀疑你们是否真的具有从业资格。”

护士小姐姐:“……”

行行行,碰上硬茬了。

她不和无知人类计较。

反正针也扎完了,护士小姐姐收拾好东西,撂下一句“有事按铃”后就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