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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丁原都是为他办事儿。

他和时恪斗得你死我活,那是他们俩的事儿,不能牵连别人。

宋怀推着时竞离开,边走边低声跟他交谈,“你的意思是……”

“丁家现在的情况恐怕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他,等会我给你拿二十万,你先给他拿过去。”

时竞兜里能动的钱也没多少,但对自己的好哥们儿,出手还算大方。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儿都是我欠他一个人情。”

宋怀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淡声提醒他:“以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还是少干。”

也就他能想得出来,让人骚扰季佳恩,落时恪的面子这种损招。

结果到最后没捞到什么好处不说,还惹得一身骚。

就算时恪不上套,那季佳恩就是好惹的?

她昨天晚上没反应过来才让丁原扯了衣服,露了半个肩膀,要是她早有防备,现在丁原怕不是躺在火葬场,能烧今天的第一炉。

也不怪时恪暗讽他没脑子,是真没脑子。

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时家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明知宋怀是好意,可全身上下嘴最硬的时竞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思虑不周,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说教的本事,不去当老师真是可惜了。”

宋怀:“……”

他得承认,时恪那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是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跟时竞做朋友。

他可怕死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还赔出去一条命的悲惨下场了。

先一步离开的时恪和季佳恩可不知道时竞的蠢让宋怀怀疑人生。

时恪和季佳恩分别坐在后排的两边,恨不得把前面开车的孟煜拽到后排中间来坐着。

“时竞肯定会让丁原先出去躲一阵子。”季佳恩拿着消毒湿巾猛擦自己刚被时恪碰过的手。

要不是没带卸妆湿巾,她高低要把自己脸上的妆也卸了,重新再化一个。

时恪也拿着消毒湿巾擦手,但是动作看起来比季佳恩优雅多了。

“跑不了。”时恪嘲弄道:“涉嫌聚|赌|洗|钱 可是经济犯罪,数额巨大,十分有判头。”

季佳恩斜了他一眼,“除了今天陪时竞来的这个还沉得住点气,其他跟他关系好走得近的,没一个能成气候,像你这样一个一个的收拾,什么时候是个头?还不如一锅端了。”

“你以为我手段仁慈,是给时竞喘息的机会?”时恪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我是怕我动作太大,引起夏敏那个老女人的警惕。”

季佳恩嘴角微微抽搐,“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做,她就不会防着你了?还不如出其不意,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时恪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就是想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她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被抢走,所有人和事都逐渐脱离控制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