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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肌肤光洁无瑕,娇嫩无比,而且神奇的是,每次触碰都会令她无比畏惧。

訾尽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即便做过了千万次的准备,但当痛苦降临时,她的心还是如同被什么揪住般疼着。

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几乎降至冰点。

然而丧心病狂的男人却毫不理会她的意愿,只是贪心地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果实。

当衣服剥落至最后一层,只留一件心衣时,天景帝看着心衣上那绣得歪歪扭扭的花朵,问:“这是爱妃自己绣的?”

“是,妾身绣工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訾妃强忍心中不适,回答着他的问题。

天景帝蛮横地将心衣剥落,扔进了旁边炭火盆中。

她看着那件心衣渐渐燃烧殆尽,和如今的自己一样,只剩下灰烬。

一晌贪欢,天景帝皱眉问道:“你是第一次?”

“是。”

“你和雪王……”

“昔年族中叛乱,故而族长将妾身送入王室,躲避祸乱,妾身与雪王一直……一直以兄妹相称。”

即便艰难,訾尽欢还是将兄妹二字说了出来。

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想要活着,必须仰仗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如何得到这个人长久的喜爱,得费许多心思。

今日他为她攻占雪国,从来不是因为爱,不过是占有欲作祟,明日他也能为了别人,做更多疯狂的事。

他爱的是自己的野心,他享受的是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

“兄妹?”

“是,兄妹。”

天景帝听后,心情大好,替她解了绳索,訾尽欢如释重负,摸着自己泛红的手腕,低眉顺首。

她一贯知道自己怎样的姿态最动人,便是如今这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样子,天景帝这个人喜好征服,自是喜欢。

见他要走,她捡起床边素色衣袍穿上,跪着问:“陛下,这芳华宫冷清得很。”

“你想要你那两个侍女来陪你?”

卧雪和稻收在入宫时就被打发去了其他地方,而她禁足芳华宫,天景帝对她们并不信任,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们回来。

訾尽欢摇了摇头,软软的说:“妾身想种棵树,种些花草,打发些日子,可以吗?”

“好,爱妃喜欢种什么树?”

“月桂树吧。”

“朕还以为会是桃树呢。”

“桃花虽美,味则不浓,不似桂树,馥郁甘甜,香味持久。日后陛下若是闻见桂花香,想必也能想到妾身。”

听到他的讨好,天景帝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这是在笼络朕?”

“生逢乱世,女子本就难以立足,日后还望陛下多加照拂,切勿忘了妾身。”

即便知道她这番言语中掺了假,但天景帝听了,还是升起股怜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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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有种即便得到了这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却依然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不是那种只贪图美色的昏君,但却第一次想要沉沦。

他脱下穿戴齐整的衣袍,将地上的人拉起,再次拉回床榻之上……

有好多个瞬间,訾尽欢看着眼前的人都会想起她的君酌哥哥,每当这种时候,她的表现都会好些,这也让天景帝误以为她是喜欢的意思。

夜间,起了大雾,天景帝走了。

屋内窗户开着,窗外树叶沙沙作响,风吹入屋子,将床幔吹动,床上的人正怔怔地看着房梁,神思恍惚。

卧雪偷偷跑出来,潜入芳华宫看她。

她只敢躲在角落,听着屋子里侍寝的声音,双手颤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直到天景帝走后,才敢出来。

訾尽欢缩在床角,抱着自己,没什么表情,反倒是是她,大哭不止,替圣女穿衣服。

“原来洞房是这个意思。”

卧雪听见她念着的话,愈加伤心,哭得更加厉害。

訾尽欢摸着她的头:“傻瓜,哭什么?不是早就知道要这样吗?”

“我没哭。”

替她擦眼泪时,卧雪一眼便瞧见她手腕上的淤伤,急切地问:“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你说要是君酌哥哥,他会这么对我吗?”

“圣女多掉了根头发,国主都心痛不已,他怎么舍得这样折磨你?”

“是啊,他连碰我都小心翼翼的,怎么舍得?我真是记性不好,连这都忘了。”

訾尽欢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咳嗽了几声,咳了一会儿,大吐不止,胃里翻江倒海般得恶心,像是要把所有恶心的东西吐干净才罢休。

卧雪拍打她的背,无所适从:“圣女,圣女。”

吐到空无一物后,方才停止,訾尽欢嘱咐道:“你要想办法看着稻收,别让她做傻事。”

“皇帝把我们分开来,我没机会见到她。”

“许严的死,稻收一直没说过什么,这几日我越想越觉不安,我怕她犯傻。”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劝劝她。”

“走吧,往后无事,别再来了。”

“圣女。”

“记住,忍。”

卧雪走后,訾尽欢穿好衣裳,想要找些水清洗身体,然而偌大的芳华宫空无一人,像是个空荡荡的囚牢。

无人为她准备热水,只有庭院内的水缸中存了水,她跳进去,让水没过头顶,试图将身体清洗干净。

她看着身上那些令人作呕的红痕,似是又有毒虫撕咬心口,无比酸疼。

等她从水缸中爬出来时,皓月当空,月色清明,将庭院照得十分清晰。

她就这么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往屋内走,还没走几步,就觉身子异常沉重,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她很想爬起来,可是尝试了好几次,衣物被水沾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站不起来。

再后来,她耗尽了气力,只能无力地倒在庭院,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鬼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她。

那红衣女鬼的长发及地,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双眼周围一圈黑色,面色黢黑,半隐半现地躲在长发下,那双滴血的红唇像是刚刚吃过人般还流着血。

訾尽欢知道她正在门外盯着自己,想要抱紧自己,但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禁锢住,无法动弹。

不知道那名红衣女鬼看了多久后,突然冲进来,双手按压住她的肩膀。

那红色的指甲几乎比手指还要长,正一点一点向下按压,直到压住她的胸口。

她想要开口呼救,但说不出话,于是,就这么一直挣扎着,最后终于将眼睛睁开。

那名红衣女鬼正在眼前,狰狞地看着她。

红色指甲抵在她的胸上,令人喘不过气。

即便眼睛睁开了,手还是不能动弹,訾尽欢费了很大功夫,才拿回双手的控制权。

双手能够动弹时,红衣女鬼方才消失无踪。

直到她坐起来,全身动过后,胸口上的指甲压迫感才彻底消散。

她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庭院中,唯剩一轮明月相伴。

借着明亮的月色,她步履蹒跚着来到院落后面,望着那面空荡荡的墙壁,捡起地上石头,一笔一划地刻起了《心经》。

每刻一个字,都会想起雪国百姓惨死时的样子。

刻完一遍,心中依然无法安静,她就沿着原来的痕迹,再次雕刻,一遍又一遍,直至心魔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