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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巴不得谁来取代她的位置,可惜昌国公和石氏绝不会允许,至少短期内他们都需要她的银子。

沐浴完后,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往梁玲宛的院子里去。

而刚才她一回来,便有下人去跟梁玲宛禀报大奶奶回来了。

梁玲宛低热一直不退,头晕脑胀,膝盖疼痛,这几日躺在床上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把所有的罪怪到了李簪词的头上。

这几日私底下不知骂了李簪词多少回了。

听到李簪词要过来探望她,直接让李元词想个办法,帮她出口气。

李元词左思右想,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话本子,问有鸳鸯壶和泻药吗?

梁玲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命丫鬟把自己生母生前用的鸳鸯壶拿了出来。

李元词转动了一下把手,发现能用,往右半边的壶里洒了泻药。

梁玲宛看明白了,要惩治李簪词,果然还得是了解她的自家姐妹来。

她们把东西刚一备齐,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大奶奶来了。”

李簪词一进屋,就见李元词正在给梁玲宛念书,笑着道:“这两日我不在府中,辛苦妹妹帮我照顾姐儿哥儿了。”

李元词放下书,客套地说:“姐姐说什么话,既然我过来做客,看到姐姐需要帮忙,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李簪词在床边坐下,问起梁玲宛的情况。

梁玲宛本不想回答,但这次祖父罚他们有些重,说他们不爱学习,不尊师重道,不孝顺母亲,她只得乖乖地一一回答。

李簪词就去掀开她的被褥,看到她的双膝用纱带缠成一个粽子,心疼地说:“哎呀,怎么弄成这个样了?快打开让我看看。”

梁玲宛不愿意,知道李簪词这是趁机看她笑话,忙阻止:“母亲,女儿没有事,这样绑着很好。”

李簪词敷衍地说:“大热天的,这么绑着也不是办法啊。”

梁玲宛看着她虚伪的关心,不是办法那你倒是说出其他办法啊,但她现在只敢沉默,不敢顶嘴。

她看了眼李元词,让李元词赶紧实施计划。

李元词会意,起身,从茶几那端了茶壶和茶杯过来放到旁边的小几。

李簪词把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倒要看看她们要做什么。

李元词拿起翠绿的鸳鸯湖,给她们斟茶,一杯递给梁玲宛,一杯递给她:“姐姐走过来路远,又说了这么些话,想必渴了,喝茶润润嗓子。”

为了让李簪词安心,梁玲宛接过后喝了半杯,李元词也喝了一杯。

李簪词眼睛盯在鸳鸯壶上,前世,就是这支鸳鸯壶暗藏的玄机,把她灌晕了,醒来后她就躺在魏以蘅的怀里。

当时她气得抓起旁边的剑要杀了他,他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还把脖子伸过来让她泄愤。

“你若伤了本王,本王绝不会追究李家的责任。”

明明是免责的话,李簪词听出了暗含的威胁。

她一怒之下朝他的心脏刺去,然后带着刀回了昌国公府,直奔梁靖孜的书房对着他乱砍,把梁靖孜砍得浑身是血。

梁靖孜后来反手夺过她的刀,骂她是个疯子,剑就朝她刺过来。

她不是躲不开,是不想活了,难以接受自己的丈夫竟然为了仕途窝囊至此,能亲手迷晕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

就在她闭眼等死的时候,魏以蘅抱住她闪了个身,带着不经意的嚣张:“日后她是本王的女人,世子善后吧。”

李元词和梁玲宛对视一眼,李簪词一直盯着鸳鸯壶看,眼里带着一股仇恨,莫不是发现了端倪,两个人有些慌乱,异口同声:

“姐姐?”

“母亲?”

语气都有点虚。

李簪词回过神:“这鸳鸯壶我怎的从没见过?”

“这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平常不拿出来使用,是为了招待母亲,才拿出来泡茶的。”

李簪词笑了笑:“你倒是挺有心。”

她拿起茶杯,用手臂挡住,慢慢把茶倒进袖子里。

李元词和梁玲宛对视一眼,眼底纷纷闪过得逞之意。

喝了茶后,李元词试探地说:“姐姐忙里忙外的,如今我在府里做客,不如我帮姐姐一起管家吧?”

李簪词假装愣了愣:“妹妹到国公府做客,却要帮我管家,先不说妹妹是个外人,我也不好意思让妹妹那么辛苦啊。”

梁玲宛趾高气昂地道:“你让她帮你又如何?我不介意,祖母肯定也不会介意。祖父和父亲是男子,更不会管内宅之事。”

“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婆母亲自开口。”

梁玲宛不耐烦:“我跟祖母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