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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烘干衣服后,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因为墙壁挡着,只能隔空喊了句,“王爷,我弄好了,你进来吧。”

“我在外面守着,衣服干了你睡就是。”

“外面是不是还下着雨?番禺的冬天不冷,若湿衣服一直裹着身子,也会着凉生病的。”

“无妨,你安心在里面睡罢。”

“啊!”

魏以蕰刚拧干衣服要穿上,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他脚步急促进去,带了阵风似的,飞奔至里面:“怎么了!”

却见李簪词好好地坐在那里。

李簪词不过是想骗他进来坐着烤火,没想到他没穿衣服,一张脸莫名被火烤得通红,忙背过身去,“我想叫王爷进来烤火的,没想到王爷…”

魏以蕰一着急忘记了自己赤身裸体,看到她背过身去,这才穿上衣服,不自然地坐下。

“我穿好了。”

“喔。”李簪词转过身来,他整个人十分严肃地坐着,倒叫李簪词尴尬起来。

“王爷,我们说会话吧,这样天也亮得快些。”

可能是想缓解气氛,魏以蕰看着她微微一笑。

“王爷这次要回京述职吗?”

“海道副使胡大人,以及布政使大人回京述职即可,我把番禺的事善后,下个月去往江浙。”

“王爷十二岁去北疆,跟着郭将军一起打仗,能不能跟我说说打仗的事?”

“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能是察觉到他的话硬邦邦的,又补充,“敌军来了上阵杀敌,退了便在军营操练,循环往复,枯燥单调,没什么可说的趣事。”

李簪词真不想变成三姑六婆,然而每次她聊起关于他母后或者韩家的事,魏以蕰便闭口不谈,所以可聊天的话题真的很少,又不能那么扫兴再提起之前他不愿说的话题。

“这次我回京,王爷要不要我帮你带个话给韩老夫人?上回韩老夫人过寿,我跟姨妈去贺寿,老夫人请姨妈跟我去府上做客呢。”

“劳烦你了。请转告外祖母,我一切安好,甚是挂念她,让她无须担心,浙江之行结束,我会回京探望她。”

他的回话严肃又礼貌。

哪有什么浙江之行结束,到时候他被赐毒酒身死,韩家被流放,京中朝势大变局,大皇子造反,魏以蘅被关入冷宫。

“王爷若时间不赶,可以回京城一趟,跟老夫人过了元宵节再往浙江的。想必她老人家一定很开心。”

“博雅国这次吃了败仗,想必不会甘心,若他们要再次反攻,要么从屯门,要么从明州那边来,我得早些过去布防,训练海师。”

李簪词试探地问:“过几个月,我能不能去找王爷?”

“这次又打算开什么铺子?”

李簪词听出他这句话有些戏谑自己。

魏以蕰道:“你想来便来,你本是自由的。”

李簪词笑起来,“我说的是去找王爷,不是开铺子。”

他微微笑:“我自然说的也是你来找我。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你躺下睡会。”

他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李簪词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去,闭眼,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茫然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爬起来看,昨夜的柴火还燃着,魏以蕰不见了。

“王爷!”喊了两声,听见外面传来魏以蕰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远:“我在外面。”

她的脚走不了路,只能这样干坐着等。

魏以蕰很快走进来,“朱永撑了船过来,在河边等我们,我抱你过去。”

魏以蕰抱起她,大步往外面去,水边果然停了一艘小船,里面坐着朱永和另外一个侍卫。

李簪词在他们的注目中,被魏以蕰抱上了船。

她有些羞赧,毕竟前些日子刚跟朱永说喜欢季文聿。

朱永倒是很镇定:“昨日翻船的人都已经平安上船,胡大人两个时辰前已经乘坐另一条小船回番禺,估摸已经到了。”

打完仗,眼下最重要的是赈灾,屯门被淹,粮米又要短缺,老百姓得节衣缩食,这个年定是过得不如意。

船一路过去,沿途又救了几个人后,终于遇了一艘从番禺过来的商船。

他们到番禺码头时,天已经黑了,兴许是因为打赢了仗,老百姓已经各自回自己家中,道路也不堵塞,魏以蕰抱她上了马车,一路顺利回到宅子,又让大夫帮她看了腿,大夫开了药膏,说擦上半个月就能下床走路。

在海上漂了很久,现在什么都弄完了,她让丫鬟帮她沐浴收拾干净,才上床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朱永对她道:“王爷要赈灾,这几日不在府中,姑娘若有事,跟属下说就是。”

“王爷是不是在筹备粮食?”

“你又要去找王爷?”

李簪词干巴巴地笑了笑。

布政司。

布政使姜士昌正在辱骂福建巡抚不配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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