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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房中几人瞬间惊愕不已。

“这碗药是秋弦端进来的。”墨环迅速提醒。

孟昭歌目光深沉:“我知道。”

复而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少女,眉目冷峻:“你有什么可说的?”

“奴婢冤枉!”秋弦跪在她面前,极力辩驳着:“奴婢什么都没做,不是奴婢干的!”

孟昭歌并不留情:“既然你觉得冤枉,那就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你若能扛过去,本王妃就相信你的冤。”

站在她身侧的刘馨儿微微讶然。

秋弦就这么被拖了出去,还在喊冤:“奴婢冤枉,王妃娘娘明察!”

看着她被拖在院子中的阿胜,则是胆战心惊。

“秋弦竟然要害孺人。”阿胜惊讶极了,小声地对元惊烈说着。

元惊烈沉默。

那厢的两个女人坐在房中,听外头的板子声。秋弦起先还惨叫,但越到后面,她越喊不出来了。

刘馨儿坐立难安,觉得自己在杀人。

但孟昭歌竟如此淡定,这让刘馨儿对她有了新的印象。

片刻,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的时候,外头传来喊声。

“娘娘,她招了!”

孟昭歌立刻起身走出去,见那秋弦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想清楚了?”她厉声问道:“老实交代吧,若你老实说了,本王妃还能饶你一命。”

秋弦早就没了力气,只气若游丝地道:“娘娘,奴婢…奴婢不敢了。”

“的确有人…有人让奴婢害了孺人肚子里的孩子,往孺人药中下红花水,但是那人……”

“那人如何?”

“那人,奴婢不能说。”

秋弦闭上眼睛,颤声道:“只求娘娘饶了我一命,把我丢到接触不到孺人的地方,让我苟延残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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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就不怕我继续打你?”

“您打我,我死。可我若说了,那我全家,都得死。”

秋弦闭了闭眼,眼底写满了绝望。

孟昭歌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注视着秋弦的目光,那里面,像一片枯草,没有生机。

于是,孟昭歌便知道,她问不出什么了。

她转身回房,只留下一句:“秋弦谋害孺人腹中之子,断不可留,发卖出去吧。”

秋弦趴在地上,松了口气。

这场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了。

孟昭歌在之后,将自己的婢女阿绿与桃心派到了云渺院,每日贴身照顾刘馨儿。

而刘馨儿的膳食与药,则全都挪到了梅苑做。

刘馨儿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逐渐淡忘了先前那次命悬一线的阴谋。

可接下来的每一日,孟昭歌睁眼闭眼,都是秋弦的那句话。

“您打我,我死。可我若说了,那我全家,都得死。”

到底是谁让秋弦那么害怕?

首先那个人,不会是孟常宁。因为孟常宁就算再狠毒,她也不敢灭秋弦的门。

孟昭歌一时想不通。

她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淡忘。

日复一日,半个多月就过去了,很快到了宇文期的生辰。

十月二十七这个日子,是孟昭歌前世曾记在心底的,记忆深刻到,就算重生了,一到这几天,她还是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没干。

一问墨环,才知道快二十七了。

孟昭歌撇了撇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上辈子,就是这一天,孟常宁的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