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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心里盼着你好的。”

“你不忍心毁了大弟,就忍心毁了我?

钱钱钱,从我工作开始就把工资交给你,还有我爸也挣钱,咱们家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吧!

再不济还有这个房子,大不了卖了换钱,给大弟结婚。

一句话,你们就是舍不得房子,也舍不得大弟,但就是舍得我。

你明知道一个女人把彩礼全部留给娘家,我会遭遇夫家什么样的对待,还是逼我忍气吞声。”严丽君心里的愤懑到达顶峰。

严母理亏,不敢看闺女的眼睛。

她确实做不到把家拆散了,一家人露宿街头去堵这个窟窿,反正刚好赶上女儿也要结婚。

有时候真的不要深究,因为会发现人性极度丑陋。

哪怕是父母,子女一多,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都是权衡利弊。

“那不是你当时和许家那小子打的火热,刚好赶上了吗?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起来。”严母狼狈的起身离开闺女的房间,她怕看到闺女眼里的嘲讽和失望。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不,本来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后半辈子终究是要靠儿子的,立场必须坚定。

其实一家人如果破釜沉舟,东拼西凑,就真的拿不出这些钱来吗?

不是。

只是刚好赶上女儿有彩礼,他们就理所应当,冠冕堂皇的物尽其用了,还美曰其名家里穷,拿不出。

严父严母对她是有疼爱的,但是不多,在大弟面前,她必须让路。

严丽君看着母亲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以后,她只能靠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严家大弟穿着一新出门接新娘子了。

严丽君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独自把自己收拾好,涂上厚厚的粉遮住自己的黑眼圈和肿眼泡。

镜子里的人没有一丝喜色,只有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恐惧。

她的嫁妆就是几身从前的衣服,还有一床被褥,拢共也就一个小包裹。

手表和压箱底的钱随身带着。

严父找亲戚借了一口皮箱充面子,让她提上去许家,并耳提面命,回门的时候必须提回来还给人家。

如果不是从县城到许家屯比较远,严父甚至会让她这么腿着去结婚。

最后好歹找了一个相熟的朋友,用自行车送她一趟。

没有亲朋好友陪同,没有鲜花掌声,连鞭炮都没有放一挂,她静悄悄的从家里出发了。

刚出门,她还回头看到她妈端来一盆水泼在门口,寓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严丽君浑身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