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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书把牌往桌子上那么一扣,扔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黝黑的男人立马拍了拍自己嘴,“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咱青甘镇上谁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啊。”

桌上的几人顿时笑作一团。

“别乱说。”

闫书一开口,声音有几分像冬季跳进了冷水湖,几分沙哑却冷淡。

“对姑娘家家的名声不好。”

几人也就是开开玩笑,没真想乱说什么。

闻言个个正经八百地作出个敬礼的手势,“是是是,闫哥教训的对!”

大嗓门女声越来越近了。

“闫书你干什么呢?来电话了!”

女人拍了拍泛黄玻璃窗上贴着的大字---

【接电话免费

打电话一毛

赊账滚蛋!】

“快点的啊,一会挂了再打过去我得收你一毛钱的!”

闫书双手揣在兜里,即使身上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坎袖,也走出了一股子放荡不羁的味。

“来了。”

老板娘没出屋,嫌太阳太大太晒。

屋里热得人头脑发昏,她也没舍得开电风扇,拿个大蒲扇摇来摇去。

一看见闫书,老板娘倒是大方了起来,直接拧开电风扇,开了第三档,最大的风。

老板娘的手机是前年出镇子,在省城里买的,800块钱的二手橘子手机。

手机尺寸小,握在闫书手里像个玩具。

那头的声音有点着急,“闫书啊你可算接电话了,赶紧回来啊!”

“有事?”闫书没什么表情,手里把玩着棒棒糖的棍,捻啊捻,弄了一手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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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事!咱家来客人了!赶紧回来!”

闫书不屑地笑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端茶倒水你不会,还是谄媚献殷勤你不会?”

“你这个小兔崽子!”对面的男人压低了声线,“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敢不到家,我就把你爹妈的骨灰全扬了。”

“行啊。”闫书哼笑一声,语气染了点危险,“那我就把你装盒里。”

“你还反了天了你!老子一脚把你踏死算咯!”

对面的男人操着满口方言,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闫书冷着脸直接挂了电话。

男人又‘喂’了几声,对面传来‘嘟嘟嘟’的语音。

他嘟囔了句,“该死的毛娃子。”

随后男人重新堆起笑脸,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暂时就安排您住这,地大,就他自己一个人住,他晚上就回来。”

秦肆酒‘嗯’了一声。

这种老古董电话一般隐私性都不太行,秦肆酒已经把刚刚俩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就是有几句方言没听明白,不过猜也能猜个差不多。

“我房间在哪?”秦肆酒一张口是流利的京腔。

男人猛地拍了下脑袋,“那..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什么车什么老登?”

司机也跟着秦肆酒一块下了车,用自己的理解问道:“舟车劳顿?”

“对对对!”男人笑得满脸褶子,“舟车劳顿,舟车劳顿,我这就带您看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