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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还感慨过此人厉害,现在却有人说她就是那个厉害的人,感觉很不真实。

会不会其实是认错人了?

春水比蒙嫣早一步回神,憨憨地道:“这位夫人,您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名字叫春水。”

蒙脸妇人看到她时,惊诧的同时,眼神中溢出丝丝的怨气,和那个叫赵珍珠的人大概率是敌非友,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赵珍珠,最好否认为妙。

你总不能期待一个敌人好心帮你解疑的。

朝对方傻乎乎地笑了笑,又道:“你们是来投宿的吧,先进来,我去禀告师傅。”

蒙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前人确实和印象中的赵珍珠有稍稍不同,身材更为圆润,肌肤黑了些许,神情木讷呆傻许多。

难道真的是认错了?可是天底下真的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吗?

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劳烦春水师傅了。”

没一会,老道和冯友过来了,两人不动声色地把蒙嫣和梁长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一个丑八怪一个跛子,又穿得寒碜无比,没什么油水可捞的,心下做出判断后,脸上露出了同款鄙夷的表情。

蒙嫣气得咬牙,但脸上却是端住了,讨好地道:“老师傅,听说您这里有美容丹、生子丹,我和夫君是来求丹药的,不想路上有事耽搁了,现在才赶到,还请老师傅允许我和夫君在此借宿一晚。”

她实在不甘心自己成了一个丑八怪,梁长天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嫌弃的,和她行房事时,从来不亲她的脸。

于是从容叙非那里捡回一条命后,她就带着梁长天四处流浪,想找到能让她恢复容貌的灵丹妙药。

找了几年,前不久,终于打听到这个小道观出售各种丹药,其中有一味叫美容丹,说是服用后,能让女人变得肤白貌美。

虽然知道传言有夸大的可能,但她实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于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些年,她靠卖惨示弱降低好心人的防范心,然后和梁长天配合着杀了对方的办法,挣了快上千两的银子。

这些银子,基本上都被她存了下来,买几颗丹药应该绰绰有余。

也不知是不是杀人劫财的办法太损阴德,她怀了几次孕,却每次都不明不白地流掉,至今还没有孩子。

所以,生子丹她也需要。

哦,买丹药啊,老道瞬间变了脸,和蔼地道:“来者皆和我长灵观有缘,贫道自然没有不许的道理。”看向春水,“春水,你带客人去客堂安顿一下。”

春水应了声,带两人去了客堂,刚准备走,蒙嫣叫住了她:“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春水师傅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吗?”

春水点点头,“春水从小就被师傅收养了。”

“这样啊。”蒙嫣似乎却还不死心,自顾自地道:“春水师傅,你真的和我的朋友赵珍珠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于四年前落水失踪了。她的爹娘寻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找到人,以为她过世了,伤心欲绝,坏了身体。我前阵子去看望了一番,伯父伯母恐怕坚持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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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真诚地道:“希望那位赵姑娘的爹娘节哀,春水帮不上忙,抱歉。”

蒙嫣没有从她脸上看出破绽,怀疑去了一点,道:“是我过于冒昧了,希望春水师傅别介意。”看春水摇摇头,又道:“我夫妻二人还未用晚饭,不知观里还有吃食不?”

春水愧疚地道:“食物都是师傅在管,春水做不了主,夫人要不去问师傅?”

谁要给心怀不轨的人做饭啊,忙了一整天了,累得慌,想都不要想。

蒙嫣皱了一下眉头,“那食物先不要,麻烦春水师傅给我们上点热水吧。”

春水再次愧疚脸,“热水师傅用完了,春水要重新烧,可能需要夫人你们等一等。”

她还没吃晚饭呢,送水什么的,怎么也得等她吃完饭然后歇一歇再说吧?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蒙嫣有些窝火,刚想把火气发出来,一直没开口的梁长天拉了一下她胳膊,阻止了她。

她只能道:“行吧,你下去吧。”

等春水走了,她不忿地对梁长天道:“道观这样怠慢我们,你干嘛阻止我?”

梁长天心里嗤笑,蒙嫣也只敢欺负老实人,对上老道又是另一副态度了。

但他没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不屑,这些年,他基本上是靠蒙嫣养活的,蒙嫣还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也不该惹蒙嫣生气的。

他道:“你确定她和那个赵珍珠长得一模一样吗?”

蒙嫣点点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梁长天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嫣儿,我有一个主意,要是成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蒙嫣被他的笑容晃到,先前那丝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要梁长天愿意和她在一起,愿意哄着她,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她依偎进他怀里,嗲声嗲气地道:“什么主意呀?”

“容叙非不是很爱那个赵珍珠吗?他为了赵珍珠不娶后也不纳妃的。如此重要的软肋,你说,快被容叙非灭族的胡虏子想不想拥有?”

蒙嫣一下子振奋起来,她知道梁长天是什么意思了,把春水当赵珍珠卖给胡虏子获取重酬的意思。

她摘下脸上的布巾,激动地吻了一下对方,崇拜地道:“长天,你真聪明。”

她以后再也不需要杀人劫财了,她可以和梁长天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养育一个像梁长天也像她的孩子。

而且,这事还可以同时报复到容叙非,再妙不过了。

至于春水是不是赵珍珠,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长得像赵珍珠,所以,就算胡虏子查到春水不是赵珍珠,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客堂是有两间的,两间相连着,只隔了一道不太厚的墙壁。说去烧水的春水此时就藏在另一间客堂,听着夫妻俩的对话。

虽然听得不是完全清楚,但基本意思是明白的了。她发呆了一下下,然后轻手轻脚地回了厨房,正式进行自己的晚餐。

什么事也别想耽误她吃饭,哪怕人命关天,哪怕这条命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