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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驰一起递给老板:“身上就这么点儿了”

刘老板推了推:“不合适,秦队。”

秦驰摇头,把钱塞到对方手里:“是个意思。”

老板扭头进了后厨,冯潇拎起水壶到了两杯水:“喝点儿水。”

秦驰又摆出几个杯子,冯潇晃了晃手里的水壶,没水了,刚好老板拎个水壶送来。

秦驰接过老板手里的水壶,一边倒一边说:“吕队,孙队,我们队的弟兄们。这兄弟几个最后一顿饭,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在你这儿吃的。今天案子了了,我借你个地方,跟他们哥儿几个念叨念叨。”

老板点了几下头:“案子了了是好事,你就别多想了。”

秦驰语气没变,可冯潇总感觉什么变了:“不能不多想,因为总有些事儿还是没想明白。啧,也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时间,是怎么漏出去的。”

老板开口:“是我儿子拿的那本儿卷宗?”

秦驰摇头,伸手示意冯潇站起来帮他按按肩膀,冯潇放下水杯站到秦驰身后。

秦驰甚至没去看老板的表情:“你儿子那事儿其实不大,小路也有责任。关键是,那本案卷上没写时间,行动时间口头传达的。而且是只有,参与行动的人才知道。如果有内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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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反驳:“不可能,咱西关支队的弟兄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不可能做这事儿。也许是你那个特情泄露的?”

水开的声音传来,老板:“水开了,那我给你们下面去。”

老板刚进去,秦驰开口:“吕队他们欠的账,小路过来结清了吗?”

老板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结了。”

秦驰颔首:“老婆,我去柜台看看账本儿。”

就在秦驰看账本的时候,老板突然拿着刀过来攻击秦驰。秦驰躲开,冯潇举起一条板凳砸向老板,将他逼开。

秦驰开口:“是你,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害了。潇潇,你先去一边,这事儿我要亲自处理。”

冯潇无奈,只好等他们打。秦驰准备铐住老板的时候,他的头突然剧烈疼痛,冯潇只能踢开老板护住秦驰。

冯潇:“秦驰——”

老板一瓶子砸下来,秦驰推开冯潇,瓶子砸到了他头上。冯潇发了狠,两拳打在老板腹部,一记撩阴腿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随后是一记膝击顶在对方下巴上。喘着粗气拿过秦驰手上的手铐,给老板铐上了。

冯潇愤怒:“动老娘男人,打死你!”

说完,又踢了老板一脚。雨停了……

冯潇呼叫了120,还打电话给小路说明情况:“秦驰,坚持一会儿,我叫了救护车。”

实在心焦,冯潇背起秦驰往外走,路上秦驰一直在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冯潇的脖子里有对方的血,和泪……

冯潇拦了一辆车,出示了警官证,在半路上和救护车相遇。

医院里,冯潇看了一眼赶来的秦父,低头签字。

秦父看到文件上病危通知书那几个大字,伸手轻拍冯潇肩头:“你做的很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秦父说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冯潇,还是在安慰自己。

邱冬阳的追悼会上,冯潇来献上鲜花送自己的老师。

秦驰没死,但也跟死差不多了,植物人。冯潇的工作不能辞,一家几口也不能只靠秦父的退休金吧,所以照顾秦驰的活大部分落到了秦父身上。

余生,除了养大秦源之后,冯潇便是在等待秦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