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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耀是在快中午的时候醒的,医生出来后报喜。女人让芙鸯她们一半人守在门口,另一半人去找酒店先休息,晚上过来换班。

抬脚走进病房,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徐少帅:“终于醒了,你快把我和你父亲吓死了。”

徐光耀刚醒来,脑子还有点糊涂。女人的提醒他懂,徐伯钧也来上海了。

徐光耀声音喑哑:“我想喝水。”

女人上前,扶着徐光耀的脖子抬起他的上半身。这个时候了,徐光耀居然还有色心,嘴唇从她的侧脸擦到侧颈上。

张淑静:“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女人倒了杯温水,亲自试温,红润的嘴唇如同娇艳的花瓣。

给床上的徐光耀喂了水,女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徐光耀喝了两口水,都有心思调笑女人了:“你很担心我?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们徐家父子俩一起死了……”

女人抬头,双眼微红,伸手解开盘于脑后的头发。这样的她,脸上带着疲倦,更像一位照顾生病丈夫的少妇。

张淑静:“瞎说什么呢,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站起身揉了一把徐光耀的头发,女人单手撑在床边:“再休息会儿,你父亲有事出去了。我去给你做些吃的,你父亲听到你醒来的消息,一定会尽快赶过来的。”

张淑静带着芙鸳回来的时候,徐伯钧正在叮嘱谭玹霖一定要保护好徐光耀的安全。

徐伯钧心虚:“小静,我在越城还有事,你……”

女人抬手整理徐伯钧的衣襟,拍掉上面的灰尘:“你先回去吧,当初说好了你去接我,等我照顾了光耀就回北方,等你来接我。老徐,我还等着你的承诺呢。”

徐伯钧将女人纳进怀里,看向一旁的谭玹霖:“谭司令,也请你看顾好我的夫人,她和光耀一样重要。”

拍了一下女人的后背,徐伯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徐城我留下帮你们,照顾好自己,等我去接你。”

张淑静点头,目送着徐伯钧离开。女人看了一眼旁边的谭玹霖和沐婉卿,未置一言,走进病房将徐城叫了出去。

张淑静:“徐城你和芙鸳先出去吧,你们也都累了一夜了。”

“是。”徐城和芙鸳全部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女人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炖的软烂的粥和汤:“知道你们当兵的无肉不欢,我炖了肉粥和鸽子汤。我会在这里呆一周,一周过后,我就要离开。”

分出一碗粥,女人拿着勺子吹凉一勺,送到徐光耀嘴边。

男人寡淡的唇色让他看起来很柔弱,很好欺负的样子。

徐光耀张嘴吞下一口粥,温热的粥食最能温暖身体:“你最近在做什么?你连我都瞒不过,父亲肯定早就知道了。”

女人垂头,默默喂食:“我知道,我有分寸。”

喂完一碗粥,张淑静拿着手绢给病床上的徐少帅擦嘴。

张淑静:“还要不要?不喝粥的话,我去给你盛碗汤。”

徐光耀眸光一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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