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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都怪罪在厂长头上,他们实在无法只好追着厂长恳求他放过孩子让孩子们回厂上班。

这样的事杨国忠绝不可能答应,这一周除了男职工父母求情之外对其他涉事被警告过的混子而言都让他们收敛很多。

至少在他出现的场合中,再也没有看到任何违规现象。

这个时候再让男职工回来那无异于玩火自焚,让他之前所做的功夫全都白费。

“厂长啊…我向您跪下了,我们家就这一个孩子进了厂里,可不能让他没了这个工作呀,他还没结婚呢。”

“是呀,我家孩子成绩差,除了进厂就没有其他出路了。你说都在家属楼住着,别人家孩子都在厂里上班有正式工作,我家孩子天天在家大好青春都浪费了。”

“孩子也知道错了,他天天和我说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当您的面儿那样做。”

“对呀,他们知道错了,刘秘书,你能不能和厂长求求情?我家孩子年纪也不大呀,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

四位家长先后为孩子说起话,从一周前的撒泼到现在求情。

他们都深知厂长很小几率会让孩子回来,但对他们来说,这件事也只能求到厂长面前。

所以便陷入了死循环,每天三趟来厂长办公室哭诉着委屈,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副厂长那边恰巧又不在厂里,对杨国忠来说眼前两位职工家长正是被副厂长利用。

可能找他诉苦的这个法子都是别人出的,为的就是搞的他这里一团乱麻。

副厂长以为他拿这些没辙,以为他不知道他的目的,实际上他早已了熟于心。

连他出去干什么事儿都摸清了,不过是借着厂里的那些好毛巾以残次品的价格卖给熟人。

在他所知的关系线中,副厂长小舅子在城里开了一家日用品店,期间售卖的毛巾款式大多都是出于他们厂。

价格还相对低廉,这也导致了毛巾厂更加衰败的原因之一。

家长们照例每日哭诉后便打算离开办公室,谁知刚有动作就被不曾发言的厂长叫住了。

“几位留步,我知道你们都是老职工,对厂子比我要了解。你们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利于厂里发展的,你们觉得像这样哭诉我让你们的儿子回来上班,咱们厂就可以发展起来吗?!我想你们知道我的做法才是对的,但因为你们心里过不去有自己的私心考量这也无可厚非,可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厂里依旧不改,再发展下去挺不过几年。”

“厂长,我已经骂醒孩子了,你让他们回来,放心我敢保证厂里他们不会再惹事儿。”

“你还是没有认真听懂我的意思,我做的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我这是在救厂子。”

“厂里难,我们也知道。我知道你也很难办,可我们做父母的忙碌一辈子为的不就是儿女吗?”

“儿女是债,那你们看着年轻时辉煌的厂子走到如今的地步,不会觉得心痛吗?不会想要拯救一下吗?”

“改革开放了,外面世界变化很大我觉得咱们厂很难赶上脚步。”

“那你就错了,追上前沿之前是需要排除拖后腿的人,这一点不用我点名,你们就心知肚明了吧。”

“我家孩子不是念书的材料,我知道他身上有很多不好的点,这些他都可以改的,厂长。”

“是呀,这厂里大大小小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您不能只辞退我们两家的孩子。孩子们也要脸面,你让我们两家孩子怎么在家属楼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