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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出来时,严妈妈一直守在门口。

看到柳月如的身影立马上前给柳月如披了件披风。

严妈妈满是慈和的为柳月如将披风系好;“娘子,外头起风了。”

柳月如微微颔首。

随着严妈妈回去了客房,也差不多到了用斋饭的时间。

白露从外面端着吃食回来。

放在一边的餐桌上,将饭菜都摆好。

言哥儿这时也从一边的客房来到了柳月如这儿。

身后的小厮端着餐盘将饭菜一同放好。

言哥儿对着柳月如行礼后,坐在她一侧。

柳月如这才将刚刚谢安澜给自己的信笺拿了出来,拆开泛黄的信笺,里面有厚厚的一叠宣纸。

柳月如拿出其中一部分给到言哥儿。

“这是?”言哥儿有些不解的问。

“锦哥儿生前写的东西,是安澜公主方才拿来的。”柳月如解释。

她目光在那些宣纸上扫过。

瞳眸紧缩。

宣纸上的锦哥儿的书写的字体,跟自己的十分相像。

字迹工整隽秀,力道把控的很好,却是与自己的笔迹,没有多大的出入。

和离锦哥儿的字还是写的东扭西歪的,柳月如不知道他是多用功,练了多久,才在这么短都得时间内飞速提升的。

柳月如翻看上面信笺的内容,鼻尖霎时酸的厉害。

“母亲,孩儿知错了。”

“母亲,孩儿念您。”

“母亲,外面好多关于您不好的传言,您可还好?”

“母亲,身子好些了吗?”

“母亲,原谅孩儿了。”

“母亲脸上长了些肉,比在侯府的时候看着身子硬朗些了。”

“母亲,不恨孩儿了吗?给孩儿送了好多的吃食。”

“母亲病了,孩儿进不来柳府,不能守在母亲的身边照顾您。”

“母亲,病可好些?”

“母亲近来不怎么理会孩儿,不知道锦哥儿做错了何事。”

“京都来了很多的难民,无奈孩子无能,不能替母亲分忧......”

“明日要见母亲了,难眠。”

柳月如拿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来一丝的声音。

“娘子。”严妈妈上前一步关切的喊道。

言哥儿从柳月如的手中将那些东西拿过,看着上面的内容,心情越发的沉重。

他将信笺收好,完好的放回信封里面。

这才牵着柳月如的手;“母亲,锦哥儿哥哥已离开人世,您务必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相信锦哥儿哥哥不想看到您这般。”

柳月如捏着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时光如梭,若人生只如初见,愿他来世有个好的归处,父母恩爱,为人正直,被善待,不再受此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