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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梅子处到现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已渐渐过去,更多的是彼此的依恋,担心对方的身心健康安全,过的是家常生活,谈论的是柴米油盐了。

和丫头分别,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到了西乡老工厂,时隔多年,依然感觉亲切。

梁小兵早在工厂门口等我,见我提茶叶过来,嘿嘿笑道“跑两个月市场,学会送礼了”。

没有其他人,他领我去了以前共事时,经常去的一个小菜馆,菜馆老板还认识我,带着笑脸,问我现在在哪里高就。

在小包间,炒了几个碟小菜,上了几支冻啤酒,梁小兵和我聊了起来。

自熊主管离职后,他们公司业务部主管一职,一直没人到位,工作上的事情都由梁小兵去处理,他身兼二职,工资一成不变,边谈边骂S国民党,只让牛儿跑,不给牛吃草,我离厂时他月薪一千五,现在两年过去,到一千八了。

我端杯和他碰了一个“老大,你干嘛不跳槽呢,还要守住国民党不放,加入国民党了吗”?

梁小兵端杯一饮而尽,横了我一恨“屁话,你以为我不想跳槽啊?我都去别的公司上过一天班呢,M的,工资高不了多少,人却被管得死死的”。

我知道他的个性,钱不钱的对他问题下大,要的就是一个自由,成天待在办公室处理事情,会要了他的老命。

他又端起杯“肖刚,我们干脆合伙做点生意,赚点外快,靠这点工资,有时抽烟都抽不起”。

我便回答他说“行啊,老大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梁小兵把他的想法告诉我:从他们目前的客户中,挑两家付款快,价格好的,关键是客户相信他,能配合他的。

把供应商换成我,由我公司去操作供货,收款,赚中间的差价。

我想了想,问他“我们公司的供货底价,和你公司的差不多,由公司出面做,我只能申请回扣出来,正常是百分之五,这样做风险不大,但利润也不高”。

停了下,我又对他说“老大,要不这样,我们从我公司按底价拿货出来,由你或我个人名义去做,这样差价部分可以全部赚到。

但风险在于,底价拿货,我们必须现金结算,客户又是月结,一旦收不到货款,我们的本钱都没了”。

梁小兵也想了一会,提出了疑问“个人名议去做,客户那里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要再问问才知道,认你们公司名议去做,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他又告诉我客户现在的采购价格,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按我们底价出货算,毛利可以达到百分之二十,甚至更高,但客户能不能答应合作不说,我们自己运做成本都要十万块钱,这还是客户按时付款的成本。

这个时代,十万元就是一笔巨款,梁小兵一直都是个月光族,我也好不到哪去,手头上满打满算才三万多点存款。

算好之后,梁小兵叹了口气“小刚,我身上一万块都拿不出来,怎么去玩,要说你能拿出十万块钱,打死我都不信”。

商量到最后,只能把客户转移到我公司名下去做,这样少赚了很多,但风险小,也不需要为资金绞尽脑汁。

正在商量和核算,梅子打电话给我,问我回去了没。

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我得赶回去,临分别时,梁小兵对我说“路上小心点,争取这个月把这个事情做好,再不赚钱,老婆都娶不上喽”。

他好像二十六,七岁了,女朋友已经和他谈好多年,一直没结婚,肯定是没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