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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和她相处了几次,她不是这么悲观的人,也不是这么没有活力。

她这么说话,应该是出事了。

“我把你当朋友,你有事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她再没有朋友,从前的那些朋友,都成了故友。

“我们是朋友吗?”

“嗯,我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投缘。”

“我也这么觉得。”许懿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和别家富太太不一样,身上没有金钱的贪婪味。很清爽干净。

“许懿,没什么过不去的。你别把自己逼得太难。”

许懿没有回答她,她自欺欺人很久了,假装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她换来的,又是什么。

是一关难过一关的大坎。

还是他不择手段,咄咄逼人的嘴脸。

“相挽?”

“嗯?”

“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人生一定很顺遂吧。”

陆相挽不喜欢总拿自己是难产儿,千辛万苦地长大来说事。

除了已经知道的从前那位大叔,和薄时漠以外。

她决定把它放在心里,轻易不宣于口。

至于她和薄时漠这段婚姻的始终,她也没办法和她说得明白。

“也不会顺遂。”

“许懿,你要相信总有天公不作美的时候。”

她临了还补充一句。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

许懿没有说话,不论哪一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不适合告诉陆相挽。

“发生了很多很多很多,……,相挽,多到我不知道从何讲起。”

“不用着急,你想说就说。你留着我的号码,你想我了,我们就聊聊天。”

“……好。”

“死也是一种逃避的方式。”

陆相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许懿和死连在一起。或许是她的声音足够平淡,或许是她言语之中透露着的向往死的悲怆。

“但我希望你可以活着,活着做我的朋友,异地他乡,我也想有个说说话的人,这样好吗?”

“……好。”

许懿还是答应了她。

陆相挽挂掉了电话,存下贺寂州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