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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的话,凭着他的性子,那只能是一见钟情。”

他咬紧了一见钟情四个字,而后他轻轻一笑,摘掉了桃枝上的老叶。

“薄时漠的一见钟情,是不是很难想象?”

陆相挽转过身来看着他。她和薄时漠之间的婚姻,一言两语是说不清楚,但总归不是他口中的一见钟情。

而他总是对着她和薄时漠结婚的缘由穷追不舍,屡屡试探,也是实在让她捉摸不透。

她敛着眉,抬眼看他倚在桃树底下。

“你到底想要试探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劝诫嫂子。”

“我比你熟悉薄时漠,他从来不是纯爱的人,也比你熟悉李岁安,没有人能忍受曾经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李岁安是,我亦如是。”

他稍稍走近,将那支只剩花骨朵的桃枝递给她,嘴边竟是温润的笑。

“嫂子,你如果玩不来,可以随时来问我。我随时欢迎。”

陆相挽低头看那桃花枝一眼,没有接,反而转身快步离开。

薄盛来的话不论真假,她都要作为可能事实来疏离一番。

而后她的思绪竟一时有些许混乱。直到她带着孩子睡在东时别墅,才开始盘清楚薄盛来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李岁安差一点成为薄时漠的妻子,我因为未婚先孕替代了李岁安的位置。

薄时漠在宴会上不满我没有拒绝李岁安的靠近,但李岁安主动想和薄时漠私聊。前者拒,后者迎,前者冷漠,后者主动。

所以这两者的关系未必有薄盛来说得那么好,但钦点她做代表也不算是两者毫无关系。

薄盛来又说薄时漠不是纯情的人。

薄时漠也确实为人过于霸道无赖,手段并不光明磊落,尤其是利用孩子困着我。

那薄盛来想试探我和薄时漠结婚的缘由是为了什么?他说的亦如是,被别人捷足先登的又是什么?和我有关吗?

这些都是一重又一重的迷障,一时也得不到答案。

可我也不甚了解薄盛来,他说的话不可以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或许其中有什么还能成为我和薄时漠之间的突破口。

总之以薄盛来的意思,李岁安不得不防。

至于薄时漠,且行且看吧。

陆相挽胡自分析了一通,但也论不到什么具体的结论,只是实在困意上头,半途也就不经意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