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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虽然闭着眼,但她真得是在很努力得想了。在薄时漠不耐烦之前,她终于出声告诉他,四年。

“我们怎么结婚的?”薄时漠继续问她。她是不是撒谎,这是后话,他现在只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从她嘴里出来的讯息。

“我不能说。”陆相挽坐直身子,看着她眼前迷迷糊糊的重影,还在晃来晃去的。

她没说话,就仰着脑袋看着他。

未婚先孕这四个字,成了许多人威胁掐死她的把柄,她习惯埋在心里了。习惯不宣之于口。

“为什么不说?”薄时漠也不着急,总归是套话,套什么出来不是套话。

她的眼睛突然在一片迷离里变得有神,不过也就那一刻。

“薄时漠,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不是给你生继承人的工具呢?”

陆相挽越说越小声。薄时漠离得远,压根没听见后半句。

“什么?”薄时漠从靠着沙发的姿势起来,笔挺地坐着,身子还微微前倾。

“可是现在,你把我忘了。”

“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你不理我,你也不要我了。”

陆相挽真得很委屈,也许是她喝醉了的缘故,她委委屈屈的口吻格外娇软,还带着若有似乎的哭腔和鼻音。

陆相挽跌跌撞撞得站起来。

左右不分得指着一团空气。

“你对我不好。”

“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说着说着,她又莫名的哭起来。

前一刻还在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得闹得薄时漠耳朵耳鸣直发疼,。

后一刻又没有丝毫收敛地岔开腿,突然一屁墩得坐在地板上,默默掉着眼泪。

她哭红的脸颊红彤彤的。

乌黑柔顺的一袭长头发也被她揉的乱七八糟的,半扎半披在她的肩上。

薄荷绿长裙被她这么折腾,也有了些褶皱,幸好款式是保守的,胸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薄时漠以为她还会闹,怎么着也要趁着酒醉来拉扯他。

他等了许久。

她却一动不动的。

“陆相挽?”

“陆相挽?”

他怎么叫,她都不应答。

他终于站起身,往她身边走去。再是缓缓蹲在她的面前,不论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

他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她紧闭着双眸,该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