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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漠来的也很快,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你还好吗?”

薄时漠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在关心。

陆相挽还是背对着他,喂着池里的锦鲤鱼。

她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姐姐婚礼的时候,她的捧花被一个争一个抢的,不知不觉就掉到了我一个坐的安安稳稳的,吃着棒棒糖的女学生手里。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步入婚姻。所以都只说让我趁着吉利许一个愿望。”

“那个愿望我许得很认真。”

“我说,一愿成喜乐之人,二愿得喜乐之人同渡终生。”

“可这些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全都如泡沫无影。”

“但是在我们婚姻破灭之后,我要一遍又一遍的提起。告诉你,告诉你的家人,我们的婚姻是有多么的不堪。”

“其实。”

“在你在忘了我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放手。”

“而不是再为了什么,虚掩事实真相,把这道疤越拖越长。”

“对吗?”

陆相挽转过来看着薄时漠的脸。

薄时漠也看着她,但就是久久没有回应。

陆相挽只能转身离去。

“陆相挽。”

薄时漠叫住她。

“我从前的那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会这么问,着实在陆相挽意料之外。

“这已经不重要了。”

“但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说过。”

“我可以当永远保护你肚皮的那一只刺猬。”

陆相挽走远了。

薄时漠记得那只刺猬。

他莫名记得那只刺猬。

可凌司如说那只小刺猬不是她送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她送的,

原来是她送的。

“他没有人关怀,没有人给予安全感的童年,您亲眼看过吗?”

“哪怕宋慧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今天的薄时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不堪的开始,和这样悲哀不甘的结局。”

“我真是替薄时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深感悲哀。”

这些。

薄时漠都听到了。

他的脑子轰隆隆的直发疼。

陆相挽说的这些话。

连同蚂蚁钻子在他的脑子里乱钻,脑子里四处轰鸣,发痒。

可他就是看不清,那些重影是谁。

耳鸣的厉害。

他的眼睛酸的模糊。

他拂去眼角的泪水。泪水打在他的食指上,他拿在眼前看。

他不知道。

他怎么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