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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连爸爸是谁也不知道?凌亢养你这么大没告诉你吗?”

他当玩笑话说,可她没当玩笑话听。

“他没说,但是我爷爷说,我是凌家正统血缘的孩子。”

“我打小摸得就是刀枪剑戟,也没别的,高中一毕业呢,就被凌亢送到国外去,整整十年没有回国。也不是不让回,就是一想到自己回来,还得摸这些刀枪剑戟,就不乐意回来。”

“直到三十岁的时候,凌亢叫人护送我回去。”

“说是我妈以前是被薄家人害死了的。”

“让我替她报仇雪恨。”

“凌亢告诉我,我妈是含恨而终的,死在薄堪绝情的手里。可我到现在连她尸体搁在哪里也不知道,逢年过节的,想要祭拜祭拜她都不行。”

“凌亢只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从薄时漠这里把遗书套出来,带回去给他。”

“凌亢对我妈才没有那么深情,所以我猜,这遗书不可能是普通遗书。”

“薄时漠不肯给我也在情理之中,商业机密而已,我也不屑于看。”

“但我知道,我妈的东西,他手里绝对有。”

凌司如说了这么多,贺寂州才知道开玩笑的只有他自己。他收起嬉皮笑脸的伪装。

“你为什么觉得凌亢不是你的父亲?”

“我没觉得他不是。”

“我只是宁可他不是。”

贺寂州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她倒是觉得自己好端端的给人绕晕了,是她的不是。

她也没打算再说一遍 。

就当听没听懂,都是缘分。

“我这样说,说的够清楚吗?”

“如果你听懂了,麻烦你告诉薄时漠一声。希望他可以把我妈的东西给我看一眼。”

回去之后,贺寂州是一模一样和薄时漠复述一遍。

但也只是复述。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在和她亲妈讨一份绝望和死心。”

“什么?你是不是被陆相挽传染了,大老爷们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贺寂州是个大老粗,但薄时漠也习惯了。

所以薄时漠也真是懒得和他解释,而且薄家的事他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但他啰嗦的厉害,絮絮叨叨的就是要知道,薄时漠看在他原本就知道一半份上,勉勉强强的就把另一半讲给他听。

“对于凌司如来说。”

“如果薄堪是她亲爸,她就是个弃婴。”

“如果凌亢是她亲爸,她亲妈就是婚内出轨。”

“你懂不懂?”

贺寂州是懂了。

“啊?她这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