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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了薄堪。

知道了梦里送自己杜鹃花的男孩是薄时漠。

确定了白颂清对自己的确有拾养之恩。

可知道的越多,这些是是非非的人脸在她的脑子里就越欢腾。

她的脑子里就很混乱。

这些字在她脑子里不断盘绕,每一句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很清晰。像是有绳子束紧了她的脑袋,由里自外得疼的厉害。

晕眩感和呕吐感愈发重。

可这根本就不应该。

凌家自小对孩子视听训练苛刻,过目不忘最是凌家的基本功,看照片上的样子,她应该有五六岁,如果白颂清救过她,她不可能会不记得。

除非事情是假的,照片是合成的。

或者记忆被洗去覆盖了。

就像薄时漠一样。

凌司如想到这,浑身一激灵,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她怎么能把自己的情况和薄时漠混为一谈呢?

她反复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成了胡思乱想了。

这不可能。

这太疯狂了。

可她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什么都不记得。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

她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明明是在凌家老别墅里,被家里女佣抚养伺候着才对。

这和照片上的时间冲突了。

她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她左右徘徊,在头脑风暴。

她只能想到。

她被催眠了。

她越想就越是坚信无比,她认可自己一定是被人催眠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极其利索的就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箱就要往外。

她要回游城,她要找凌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