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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得紧,他的肩膀也立刻感受到了西服下拽的拉力,但这一次他没有用力扯开,他只是站在原地任她扯着。

她的左肩正好邻着他的右肩,她淡弱坚定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

有些话他不想听。

可就因为被扯着,他不得不听她说话。

“救走你的那位女学生,有被你用枪指着脑吗?”

“我忘了。”

薄时漠脸上没有片刻的答案,他的薄唇紧紧闭着,眼睛里的神气淡漠如冬凛冽寒涩,两人对视着眼神,陆相挽知道的,她指望不了他开口。

所以她慢慢松了手上的劲道,失力得抓着他的袖子,没有放下手,轻轻抓捏着袖口,她多少还是执拗和不甘心吧。

只是心里和这手上一般,无能为力。

薄时漠察觉到她的落寞,没有出声安慰,只是轻轻,抽袖走开。

他一步步走开,她成了背对着他站着,耳边听着他的步子声直到他一步步隐入书房。

他的沉默不语,她心里是失望的。但她掉不出眼泪珠子,她像是被憋闷着。直到听到书房门关上之后,她才转身。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她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薄时漠真是从那一天就开始算计得到她,他的心计也未免太可怕了。

夜里孩子消化不好,闹到她的主卧里,她给喂了药。凌晨她从孩子卧室回到主卧的时候,薄时漠已经回来并且睡下了。

陆相挽轻轻躺在他的旁边。

薄时漠又慢慢睁开眼睛。

那天他试图开枪杀她,扳动扳机时,子弹夹空枪的声音扼住了他的灵魂。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有武器,身受重伤,必须得挟持人质离开敌人的枪口,所以他随着她离开。

而且,当初陆相挽分析错了,白柳巷子里并非是没有他的敌人,而是学生下课高峰期,人潮涌动,实在不宜开枪。他才有几分钟的时间喘气松弛下来。只是当初他没有反驳罢了。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

薄时漠假寐。

陆相挽也假寐。

房间里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