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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懿宁可信他爱过白年年,也绝对不信自己能一语成谶,贺寂州已经对自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对吗?

种种他不可救药得劣举就在眼前。

许懿早已经说服自己他不爱她。

但真的真的没有证据证明两人曾相爱过。

如果两年的折磨就可以让他们相爱,那她十年的付出单相思又算什么呢,该死的苦尽甘来吗?还是满堂的笑话作弄。

他们现在都不爱彼此。

所以白年年多余问了。

但她没问许懿爱不爱贺寂州。

因为答案明了。

半个小时白年年终于下楼之后,许懿也跟着起身也往栏杆外的楼下看下去。

因为陆相挽自下楼一直在仰看。

所以她们这一刻对上视线。

说不清眼里有什么情绪,更像是安稳的毫无波澜。

陆相挽和许懿就像是隔着一座矮墙的朋友。如果她们转头,她们永远可以看得见彼此的眼泪和对方背后阴魂不散的男人。

但她们看不见各自墙那边脚下的一地破碎。

许懿从没告诉过陆相挽,她这十一年的日子多么得难捱,和贺寂州对她的负。

陆相挽也对自己昏暗阴谋可笑的婚姻闭口不提,她不会告诉她,她已经不知不觉活在薄时漠的算计里,她时而就在地狱,她时而离地狱越来越近。

这些破碎的肮脏的,就像地上刮着她们血的尖锐的碎片。

就算白色漂亮的瓷片再漂亮,也会因为沾着血的那一抹重红色夺目而失去瓷器本应该得到的最瞩目的光。

就像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再美好的回忆也弥补和替代不了。

现在她们唯一能庆幸的,是自己能不会成为对方的软肋和威胁,已经够给对方减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