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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寂州说完看薄时漠的反应,但他眼睛就盯着那人影,不置可否。

虽然只是不置可否。

但贺寂州从前要是提起这样分开或者再找一个的话题来,就算只是说一句陆相挽的不好,薄时漠都不会对他吝啬他的臭脸和白眼,所以比之从前,就算只是正常的不置可否而已,也在一定层面上让贺寂州感到惊讶不已。

贺寂州自言自语之间,响起了保镖的敲门声。

“薄总,人到了。”

进来的女孩比远处或者资料上看见得都要漂亮。很白皙的皮肤,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像是灌了水似的柔情和圆亮,一眼打量过去,还是个偏高的个子,身材比例也一点也不输给爱穿旗袍的陆相挽。

保镖把门关上。

小姑娘从头到尾就往门里走了一步,她站在原地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谢柳都。”

顾京南可没有告诉她,贺寂州和薄时漠的名字身份地位,只说了他们也是来校招的组织。

“这名字有意思,有什么来意没有?”

薄时漠独自安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贺寂州跟着在独座沙发上坐下。

他们都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场。

贺寂州是习惯了先礼后兵这一套,所以一开始并不会锋芒毕露。

至于薄时漠,他从来不管顾这些东西,气场而已,他也从来不刻意收敛,除了许多年前婚前和陆相挽打交道的时候,就是今天这一次。

小姑娘倒是不怯场,有什么都娓娓道来。

“我出生在春天,所以名字是取自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里的‘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贺寂州不学无术长这么大,哪有品诗的爱好和品味,这一句诗写的是啥他都只能靠猜。

“嗯,好诗,挺衬你的。”

小姑娘眼神好使,已经看出来贺寂州眼神里的空白,所以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懂,只是不想丢面子而已才随便捧捧场子而已,她也嘴巴咧得弯弯的道谢。

“谢谢。”

客气话就扯到这里。

贺寂州看薄时漠自己把玩打火机开开合合的,微微低着头就是不说话,也不抬头再看那个姑娘,便自己做主有话直说。

“听说你父母双亡?”

这话问的好像和跳舞一点关系都没有,谢柳都怀疑也起了一点戒心,但还是因为是顾京南教授介绍给她的,所以她还秉持礼貌选择回答。

“是。”

“家里还有什么亲戚?”

“一个伯父和一个堂哥。”

“嗯。”

情况都属实,都可以对上。

贺寂州这才问出他真正的来意。

“你还记得见得自己母亲最后一面,是什么场景吗?”

谢柳都对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的印象并不好,也被人多次警告不许往外说,所以到了这个问题上,她紧张戒备。

“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进舞团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赶紧开门。

但门一开门外站着保镖。

她紧张得回头想问贺寂州到底想要怎么样。

“小姑娘,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再找一个证人,而这个证人就是你。见过绿色的小拇指指甲吗?”

“或者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贺寂州走近她,把手里的凌司如的照片举起给她看,最后走近递给她。

她没接过,但确实眼中更加的惶恐。

“你们到底是谁?”

贺寂州看出来有戏。

笑得绅士。

“本人贺寂州,坐在那的是薄氏总裁,薄时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