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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茶茶姐认识的人?那我……”

苏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走还是留下。

“陈叔还在车里等着呢,苏苏你先回去吧。”浅茶看着她,弯眸笑了笑。“放宽心啦,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彼此都很熟悉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那岂不就是现实版的青梅竹马?苏苏暗戳戳地想着,放下心来。“好吧,那茶茶姐,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电梯门缓缓开启又关上,走廊里顿时变得安静了,浅茶推着行李箱走向阮声,弯下腰,正打算伸手将他给摇醒,但看到他那不安蹙起的眉,又有些不忍心了。

她的目光落在阮声向左仰着的脸上,看到他紧闭的唇微微张开,仿佛有点口干似的,无意识地轻抿了抿,很快又闭上。

薄薄的唇瓣是淡粉色的,唇角锋利,像是天生适合冷笑的薄情唇,视线往上,浅茶的视线掠过阮声笔挺的鼻梁,她看见他的双眸紧紧阖着,嘴角向下瘪着,瞧上去酷酷的,还莫名多了些可爱的意味。

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浅茶忽然间玩心大起,心中生出了些捉弄人的心思。

从包包里拿出一只快要空管的口红,她放轻动作凑近,端详着面前这张属于阮声的,白皙的脸庞,思考要从何处下手。

这还是浅茶自从得知阮声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后,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打量他。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的朋友长得既漂亮又英气,如今倒是又萌生了些新的想法,这张脸其实也可以用帅气、俊美来形容。

浅茶曾在小时候远远瞧见过阮声的父亲阮厉,实际上以阮厉一人的基因,是绝对生不出来阮声这般俊美无俦的面容的。

阮声的容貌,更多的是遗传了他那位已经离世了的母亲,曾名誉海城的美人,因为乐善好施而为人称赞,却在阮声一岁多的时候因病离世,自此成了他的心结。

实际上,阮声对于母亲的概念十分淡薄,从他开始记事时,他的母亲就已经离世了,他对母亲,很难违心地说有感情。

父亲的冷眼,佣人的怠慢,糟糕的家庭环境,让幼时的阮声对母亲更多的是恨意,恨她为何要把他生在阮家,恨她为何生了他却又狠心抛弃他,她明明知道阮厉是个什么德行的,她明明知道即便她生下阮厉的孩子,阮厉也改不了风流的本性。

这般偏颇的观念,一直到认识浅茶之后,才有所改变,小太阳一样充满活力的她,总是能输送给他源源不断的正能量。

越是和浅茶相处的时间越长,阮声时常会想,也许他的母亲生下他的初衷与阮厉无关,也许她只是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那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与她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正如阮声此刻紧紧蹙着的眉,他靠在房门边,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过往的记忆如同梦魇一般不断纠缠着他,直到那抹馥郁的玫瑰香气,萦绕在他呼吸之间。

那熟悉清新的香气每每都让他心安,让他从混沌中清醒,让他从梦魇中挣脱,随后,他的触感比视觉先一步复苏,似乎有什么蜡笔似的东西,在他的脸上调皮涂抹,左三笔右三笔,又在鼻尖轻点了下。

银铃般悦耳的轻笑声传入耳畔,阮声抬起头,视线中出现一双弯弯的月牙眼。

不知为何,瞧见他醒了,那双漂亮的月牙眼更弯了,眼中的笑意更畅快了。

“怎么全身都湿了,淋雨了?”收起手里的口红,浅茶看着她恶作剧在阮声脸颊上描绘的小猫胡子,眼底止不住笑意。

浅茶抬手拔了拔阮声湿漉漉的头发,感受到他肌肤透出的热度,她柳眉微凝,手背贴在阮声的额头,笑意渐消。

“声声,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过来多久了?是什么时候来的?”

外面的雨只是雾蒙蒙的小雨,如果阮声是一小时之内过来的,按道理,就算是淋了雨也应该不会到发烧的地步才对。

可现在,他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浅茶连忙将阮声扶起来,按了指纹,将门打开,把他扶进玄关里。

客厅的灯光在踏入玄关的瞬间亮起,空调开始运行,兢兢业业地吹起了暖风。

浅茶被阮声的重量给压得身形踉跄,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即便她过去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阮声继续穿着身上这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了。

将他身上的外套扒掉,浅茶站在原地纠结了一秒,阮声自从进了客厅,就又昏睡了过去,想让他自己去浴室清洗、自己换掉湿衣服显然是不现实的,可她又不能把高烧的他就这么扔在客厅不管。

是先给他吃药?还是先吹头发?还是先给他换衣服?浅茶有点摸不着头脑。

边思考着,边从药柜里找出退烧药和感冒药,又去洗手间拿来毛巾和吹风机,不知不觉走到衣帽间打算找出阮声的睡衣,浅茶这才恍然想起,她才刚搬来这个房子没多久,搬来没几天就跑通告去了,阮声今晚还是第一次来她这里,不但指纹开锁没录入,衣帽间里也没有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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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声的身高比她高20多厘米呢,体型也要壮上不少,似乎穿不上她的睡衣吧?后知后觉想到这一点,浅茶人差点傻了。

那湿衣服换下来,给他穿什么……?

而且,这房子里的次卧也还没收拾,床上堆满了她的杂物,压根没办法睡人。

心里总归记挂着客厅还躺了个病号,浅茶没敢磨蹭太久,从衣柜里找出两条清洗过但还没用过的浴巾,想了想,又拿出条厚实的毛毯,打算先将就着救一下急。

回到客厅,浅茶先给阮声吹了头发,这没什么难度,因为哪怕她‘不小心’上手薅掉了他好几根头发,都没把他薅醒。

浅茶开始发愁了,不醒怎么吃药?

天冷,阮声穿的只能说勉强能挡风,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摸上去也是湿的,浅茶在扒掉这件湿毛衣与不扒之间犹豫了几秒,几秒之后,心一横,扒掉了毛衣,浴巾往他身上一盖,糊弄地擦拭了两下,然后裹上粉嫩的凯蒂猫毛毯,一气呵成。

退烧药是苦兮兮的白色药片,浅茶先是尝试把阮声叫醒,让他醒来自己吃药,可,她已经捏着他的脸颊蹂躏了好多下,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见他掀一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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